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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著頭，都不敢抬起眼睛。
哪怕周圍的音樂聲緩緩流淌於空氣之中，李彥一卻感覺他所在的這個空間被隔絕一樣，由厲北霆的氣息單獨辟出一個沉默到讓人窒息的存在。
然而，李彥一還是要繼續說下去：“厲總，我不奢望能再次和您合作，但是請您給我點時間，給我們公司一個喘.息的機會。”
說完，李彥一深深鞠躬。
厲北霆身子向沙發上靠去，顯出別樣的矜貴：“滾。”
“厲總……”李彥一還是不想放棄。
厲北霆眼神越發的冰冷：“想破產？”
李彥一立即閉嘴，不敢再說一句話。
厲北霆果然是一點都不能招惹，可惜，他卻被人陷害。
他心灰意冷地離開。
宋煙看著李彥一，心裏有些同情，對厲北霆說：“我去洗手間。”
厲北霆沒有說話，宋煙就當他默認了。
她從旁邊離開，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等脫離了厲北霆的視線範圍，她立即轉向李彥一消失的地方。
她看到他走向了一個寬闊露台。
正要跟過去，卻被突然冒出來的人擋住了去路。
“洗手間在這？”
厲北霆冷冷地說。
宋煙當場被抓包，瞬間認慫：“厲總，好巧啊哈哈。那個……裏麵太悶了，我出來透透風。”
厲北霆不為所動：“想找李彥一？”
宋煙：“……”
唉，什麼都瞞不住厲北霆。
“走。”厲北霆拉著她往回走。
“厲總，能不能就放過李彥一這一次？”
宋煙被牽著，聲音軟軟糯糯，聽起來像是受了委屈一樣。
厲北霆被她的聲音撩得心裏一動：“理由？”
“他救過我一次。”
“嗯，那次給了他項目。”
宋煙：“他人不壞。”
“嗯，壞就沒有他這個人了。”
宋煙：“……”
厲北霆已經把她拉回了沙發裏，這次是兩人一起坐在了沙發上，厲北霆直接將她摟在懷裏，絲毫不顧忌現在的場合。
宋煙不放棄：“可能以後會有用到他的地方？”
“你覺得我需要？”
厲北霆挑眉。
是啊，厲北霆怎麼可能會用得到李彥一。
宋煙沉默，心裏歎氣，最終還是沒有幫到他。
厲北霆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一下，將她的神情都收在眼底，眼睛微微眯起。
……
露台，楊姿點了根煙走到李彥一身邊。
“該說的都說了？”
李彥一也拿出了一根煙點上：“沒什麼用。”
“你不是不死心嗎？”
“我這個性子就這樣，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李彥一笑著，眼神中全是落寞。
楊姿歎了口氣：“可惜我是女兒，公司的事我說不上，不然我就幫你了。”
“好意我領了。至少你還能跟我說句話，總比其他人好點。”
李彥一心裏完全清楚。
現在圈子內的那些同輩的，看到他就跟看到空氣一樣。
這還算是好的，沒有說他風涼話。那些冷嘲熱諷的才是讓人恨得牙根癢癢，可惜他現在根本無心去管這些。
說白了，還是公司沒落的緣故。
楊姿把手上的煙滅掉：“剛才我聽到宋煙還幫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