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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別倒滿。
一杯放在桌前，另一杯則一飲而盡。
這一杯，敬四十三紀元前的陰陽大帝，若有機會，來世同輩爭鋒。
來一場酣暢淋漓，既分高下，也分生死的對決！
“帝尊。”
天道突然睜開眼睛，止住淚水，抽噎道：“您說我以後可咋辦啊。”
徐來握著酒杯的手一僵，有些不耐煩道：“我在地球，沒人能傷你。”
“帝尊哇！”
天道感動的淚眼汪汪，抱著徐來大腿就要繼續哭，卻被後者一腳給踢走。
“把你的鼻涕擦擦。”
“吸。”
天道吸著鼻涕，道：“帝尊，以前我總感覺地球靈氣不對勁，這裏雖然靈氣少，但不至於貧瘠，原來罪魁禍首是那顆長生樹！”
“如今沒了長生樹這顆寄生蟲，地球能夠靈氣全麵蘇醒，再也不用摳摳搜搜的使用靈氣，擔心枯竭了。”
“嗯。”
徐來隨口道：“挺好的。”
天道神色惴惴不安，有些欲言又止。
徐來將第二杯酒飲完，淡淡道：“你說你少了記憶，我信你，你走吧。”
司空九緘默。
大概三個呼吸後，突然彎腰作揖行了個大禮。
隻是他現在的軀體是三歲孩童，彎腰作揖的模樣莫名的有些滑稽。
天道鄭重道：“帝尊先前贈我的一百塊十色仙品靈石，司空九定不會忘記此恩情。”
“一旦恢複記憶，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違此誓——”
司空九頓了半天也不知道發什麼誓，最終來了一句：“就再也吃不到糖葫蘆。”
徐來被逗笑了：“滾吧滾吧。”
天道嘿嘿一笑，他知道自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但他沒走，而是直起身子道：
“對了帝尊，月亮之上的月海中……恐怕有些不幹不淨的東西。”
徐來挑眉：“嗯？”
“但請帝尊放心。”
天道連忙道：“我已經委托華國的許燕陽前去探查，雖然暫時沒有線索，但若是有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改日我親自去瞧瞧吧。”
“千萬別！”
天道司空九聲音高了八度，發現失態的他又急忙壓低聲音：“帝尊，事到如今我也不瞞您了，我有個夢想……”
“你難道姓錢？”徐來神色狐疑。
“啊？”
天道懵了：“我應該姓司空，也可能姓司？但應該不姓錢。”
“說吧，你的夢想是什麼。”
徐來身下的椅子竟然轉了一圈。
“……”
帝尊的椅子為啥要轉圈？！
司空九一臉懵，回複道：“我想讓地球成為寰宇中最亮的那顆星。”
“好誌向。”
徐來拍了拍天道的肩膀，鼓勵道：“有誌者事竟成，加油，你可以做到的。”
然後司空九就暈乎乎的被送出了海棠苑，他總有種被敷衍了的感覺。
司空九腳踩著白雲。
望著盡收眼底的山川湖泊海洋大漠，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也讓他喜歡。
“我有一個夢想，夢想讓地球成為仙域中最璀璨的星辰，這征途中，會無法避免死亡。”
“帝尊若出手，便是拔苗助長，一切隻能靠你們自己慢慢努力。”
天道自言自語道：“唯有這樣才能活下去，我們一起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