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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透過窗戶望向那顆水藍色的星辰,有些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起身。
紅色宮裙搖曳,笑靨如花:“這樣也好。”
……
月亮之上。
月族各大、小部落進入戰備狀態,而像月海等月族禁地則暫時被月人們拋諸腦後。
可若是有人接近,肯定能感應到月海的異常。
絲絲靈氣從月海中四溢而出,月海周遭瘋狂滋生各種靈草與其他靈株。
而導致這一切發生的,是一位身著白色長裙麵色柔弱的女子。
她跪在月海前。
身後有一男一女兩個小娃娃,目中皆有茫然,不知道母上為何離開王城跪在凶險無比的禁地之外。
兩個小娃娃的名字是季呈與季玉,月王的第三個、第四個子嗣。
“母上,您不是說要帶我回家嗎,家在哪裏……”季玉怯生生道。
久跪於此數月,宛如雕塑的白芙終於抬起頭,她勉強微笑道:
“這裏就是媽媽的家,也是你們的家。”
“母上!這裏可是禁地,您是被父王氣糊塗了嗎?”
季呈雖然年紀尚小,可劍眉星目,男子氣概十足。
“原來聖女還記得鳳巢才是家。”
伴隨著清冷的女子聲音,月海深處衝出一道綠色流光,嚇得月王子嗣連忙躲在母上那孱弱身影後。
他們偷偷看去,竟有一位綠裙女子站在飛劍的劍身之上,距離他們隻有不到十丈距離。
“禁地中有、有生靈……”季呈小臉煞白。
“不可無禮,喊大師伯。”白芙道。
綠裙女子看向季呈與季玉兄妹,微不可查皺眉:
“聖女,您胡鬧了上千年,也應該清楚您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莫要自誤。”
白芙咬了咬唇:“我曾經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是保護好玉兒、呈兒,還有另外兩個孩子。”
“聖女。”
綠裙女子聲音漸冷:“當年您一見鍾情季九幽,當真以為師尊他不知道?他說過,隻要您舍掉無用的累贅,您還是我鳳族的聖女,隨時可回鳳巢!”
“……”
白芙緘默。
她知道自己當年有多任性,可這些年來並未後悔過。
白芙從出生之時便因特殊緣由被封禁,躺在冷冰冰的法器中數萬年如一日。
道蘊中很黑,她很孤單,也很怕。
再次重見天日時,她成了聖女,被族人們頂禮膜拜,可白芙更孤獨了。
除了那位守著鳳巢入口的師姐,父親這位唯一還活著的弟子,她在族內沒有任何朋友,也沒人敢跟她交朋友。
然後白芙遇到了季九幽。
與族中那些眼高於頂,自認體內血脈仙域無雙的青年不同,誤闖入鳳巢的季九幽十分弱小,像是跌入萬丈深淵的一隻螢火蟲,散發著微弱的光。
白芙開心的笑了,直覺告訴她這隻螢火蟲是專門為她來劃破黑暗的。
她求師姐饒過季九幽。
也因此,當年的月族太子才能將禁地月海當作自家後花園,奇遇一個連著一個,那都是白芙一手製造。
再後來,她以死脅迫師姐,如願以償離開鳳巢。
從那日起。
她不再是九鳳一族狂熱崇拜的聖女,也不再是帝境之女,隻是普普通通的月王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