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鐲內是二十株聖藥,而且皆是屬於聖藥中的珍品。
這是季碧雲從季家下轄勢力那裏收來的‘朝貢’,本打算等師尊出關時獻上去。
沒想到還未焐熱,就被訛走了,但今日被訛走的靈株她日定要天庭百倍奉還!
“我先數數。”
司空九終於跳出法相天地金身的手掌,捧著手鐲樂滋滋一株株數了起來。
季碧雲是真怕對方把二十株說出十七株或者十五株。
好在司空九是要臉的人。
他將手鐲塞入紅肚兜中,滿意道:“的確是二十株,我這傷總算是能救回來了。”
季碧雲悄然鬆口氣。
她作揖道:“不知清風大帝可還滿意,若滿意,那晚輩就告退了。”
季黃昏也如釋重負,總算可以逃離這修羅場了。
“等等!”
司空九兩個字,讓季家二人同時心頭一震。
“鳩孔四,我敬你曾是大帝,更敬你是天庭使者,但剛剛數好的靈株就說少了,不合適吧?”
季碧雲眯起眼睛。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準帝。
若真如此好欺,她也不可能修煉到準帝三重天。
“你這女人修煉修傻了吧?我什麼時候說過靈株少了。”
司空九瘋狂叫囂:“你是在針對我,還是在針對我身後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仙域人人敬仰的帝尊!”
“你莫要中傷於我,不是靈株有問題喊我作甚。”
季碧雲壓抑著火氣,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誰也遭不住。
還有沒有天理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
修煉界的風氣何時變得這般不堪,這仙域究竟還能不能好了!
現身之後徐來始終未曾說話。
此時背負雙手的他終於開了口:“司空九,剛才季家準帝傷你的因果已了,可是還有什麼問題?”
“問題嘛的確是有。”
司空九看了一眼季碧雲,似笑非笑:“就是不知道季家準帝能不能承受。”
不知為何。
季黃昏眼皮狂跳,比被劫雲籠罩還要濃鬱的不詳浮現。
季家第七太上長老季碧雲並沒有貿然回話,而是悄然掐指推衍。
雖然如今天機混沌,可季碧雲知曉自己並未有不曾了斷的因果,此時寒聲道:
“今日你若不能給我個說法,我定要——”
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司空九一指季黃昏,道:“你搶走的那件件帝器胚子,此時不拿出來莫非是想帶回季家?”
季黃昏麵色蠟白,哆哆嗦嗦將陣法棋盤拿出來:“這不是你的,是我從一位修士身上奪來的。”
僅是修士,未帶人族二字。
卻依舊讓讓季碧雲如遭雷擊。
她千算萬算沒算到自身的因果,卻忘記了還有一個拖後腿的季黃昏。
季碧雲勉強一笑:“此事……是我季家小輩不懂事,物歸原主。”
季碧雲隻以為是鳩孔四瞧見季黃昏得到了至寶眼紅,趁此機會想要敲竹杠。
但司空九沒接那陣法棋盤,而是任由棋盤慢慢飄過他,來到了徐來手上。
“那人叫什麼。”司空九質問道。
“我、我不記得了。”
季黃昏雙腿哆哆嗦嗦,他忽然想起那人族女修士說的話,莫非是她真是清風大帝的女人?
“她叫阮嵐,是帝尊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