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梅死了。
準帝境的仙隕,讓仙域再次掀起軒然大波。
徐來很平靜看著對方的屍體一點點燃燒殆盡。
隨著主人的死亡,本命法器的銀劍也寸寸崩裂,僅剩下劍柄,威力萬不存一。
司空九神色凝重,不斷掃視四周,生怕此地再出現什麼變故。
等了良久,依舊靜默,絲毫沒有預料中仇敵遠應會布置下的種種後手。
司空九狐疑道:“遠應這是什麼意思,讓一尊準帝……來送死?”
“原來,他什麼也不知道。”徐來輕聲開口。
天鬼族準帝臨死前的問詢,其實已經回答了徐來未曾問出口的疑問。
比如。
天鬼遠應也不知彼岸那邊,是否有成仙的機緣。
這一切的一切,隻是遠應賭上仙域的一廂情願,還不一定能夠賭贏。
“哈哈哈。”
徐來有些暢快的大笑起來:“遠應真可憐,為了自己都不確信的成仙機緣,苦苦熬了一輪回。”
“可惜讓他逃了,若能在此將他解決,能省去很多麻煩。”司空九有些遺憾。
“無妨。”
到了如今,徐來反倒不急了。
他的時間不多。
遠應的時間又何嚐多了?
對方說不得比他更著急,從遠應讓準帝三重天的徒弟送死這件事上便可見一斑。
“唰唰唰”
徐來走向青銅鏡子棺材,鏡麵變幻,出現了一張又一張的扭曲麵孔。
每一張臉,皆是徐來。
徐來並不怕,饒有興致的與鏡麵中的臉對視。
“……”
一個呼吸。
兩個呼吸。
十個呼吸。
鏡麵中的‘徐來’麵色僵硬,化作黑影要消散,卻被司空九一把拉拽出來。
是天鬼族準帝遠梅一縷神念所化,沒什麼殺傷力。
“天鬼族果然喪盡天良無惡不作!”
司空九憤憤不平道:“瞧瞧這是人做的事嗎?準帝欺負小金丹也就罷了,還用這種小手段嚇唬人……”
許是想起當年被天鬼遠應所支配的恐懼,司空九訴說了一大堆天鬼族的惡行。
徐來覺得吵鬧,淡淡道:“閉嘴。”
“誒,好嘞。”
司空九老實閉上了嘴。
打開棺材。
瞧見有段時間未見的小姨子,徐來居然覺得有些親切。
喂下一顆丹藥,又用力掐了掐阮嵐的臉,後者在昏睡中不安的扭動身子,嚶嚀道:
“姐夫……”
“我在。”
徐來有些內疚。
覺得是因為自己與天庭的緣故,導致小姨子遭到天鬼族的謀算。
就聽阮嵐繼續道:“讓你欺負我,我打你屁股……嘿嘿嘿。”
“……”徐來。
“……”司空九。
吃下了丹藥,加上徐來親自出手,阮嵐的金丹不僅恢複,反倒更加堅固。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是有道理的。
“帝尊,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天鬼遠應那老王八為何會將阮嵐綁到這裏。”
司空九百思不得其解。
“會不會他們本來就要來此處,我跟阮嵐與他們相遇……是個巧合。”
一道空靈的女子聲音傳來,是陣法棋盤的器靈,她遲疑道:“若非周天星鬥大陣,天鬼族準帝也不會知道阮嵐與帝尊關係匪淺。”
棋姐順便將她們這一路上所有事情,事無巨細全部講出。
徐來神色漸漸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