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實不相瞞,上官錦在洞房之夜將玉佩交給我後,我便一直暗中調查玉佩的來曆!多方打聽,這才知曉。”
“你告訴我這些,是想做什麼?”
紫鳶警惕地問道。
“我把玉佩拿下,隻是想告訴紫鳶姑娘,我的誠意!我想和紫鳶姑娘合作!”
蘇荷盯著紫鳶,一字一句道。
“合作?開什麼玩笑?且不說我們人鬼殊途,我怎能相信你,又怎能與你合作?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紫鳶冷笑道。
“怕!但是,我必須向你表明誠意!這樣才能獲取你的信任!與你合作!”
蘇荷認真道。
蘇荷說完,就靜靜地看著紫鳶,等待她的回複。家丁阿古的手已經準備拿玉佩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此刻出的冷汗已經打濕了後背。
“你想要什麼?”
紫鳶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道。
蘇荷、阿古暗地裏同時舒口氣。
“我想要和阿古永遠在一起!但在此之前,上官家,這個阻礙,必須消失!所以,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那麼,你們會幫助我破了此陣的吧?”
紫鳶歪頭冷笑道。
由於紫鳶長發遮麵,蘇荷二人看不清紫鳶的表情,隻能硬著頭皮答應她。
“我聽上官錦說過,此陣中心是上官家祠堂,就在主院正中。不過,鬼怪是無法進入的,我們先去找到陣眼,毀了它。”
“我有個問題:為什麼我剛開始沒事,在後院才感覺到異樣,而現在又恢複了?”
紫鳶想了一下,開口問道。
“今日是七月十五,陣法在今天是最弱的。你剛成形時,也許離你本體不遠,沒有受到吞噬。阿古抬你出門的時候,用這個手帕沾上了你的血,可保你三個時辰內魂魄不散。”
“好!我答應和你合作!保證不會殺你!”
紫鳶保證道。
“那就請紫鳶姑娘暫時待在匕首裏,我們這就去祠堂。”
蘇荷心中又喜又怕,期待和心上人在一起的同時,又怕紫鳶毀約。
蘇荷在上官家已經三年了,去年這個時候,她無意中看到過,上官季進入了祠堂後的機關內。今年發生了這種情況,上官季肯定去了祠堂。
祠堂外的兩個壯漢家丁,印證了蘇荷的想法。蘇荷以替上官錦拜祖先的借口,想要進去,兩個家丁攔住了她,任憑她怎麼說,都無濟於事。
蘇荷無奈,拿出黑色匕首。在兩個家丁驚訝的目光中,紫鳶緩緩而出……
祠堂內果然無人,蘇荷慢慢踱步上前,對著上官家列祖列宗的排位,磕了三個頭。
在擺放香爐的桌下,摸到一個凸起物。阿古用力一按,排位自動分開,露出一個一人寬的通道。二人不敢點燈,阿古率先進入,紫鳶在中間,蘇荷緊隨其後。
黑黑的通道,通向下方,又狹窄,又潮濕。二人忍著反胃的氣味,小心地在階梯上摸索前行。
大約走了百來個階梯,麵前出現一條狹窄的走廊,迂迂回回走了幾個拐角,終於到了一個較寬闊的大廳,廳內燈火通明,二人一鬼躲在走廊裏,觀察著。
上官季跪在中央,麵色虔誠地捧著一顆骷髏頭。他的旁邊一個柱子上,綁著一個衣著破爛,麵容恐懼且絕望的年輕女子。女子手腕被割破,鮮血順著手上係的紅繩,流到骷髏頭的嘴裏。
血,詭異地被吸收了!
這一幕看得蘇荷二人頭皮發麻,他們甚至都在懷疑,上官季到底還是不是人了。
“恐怕那個骷髏頭就是陣眼了!”
阿古視力極好,雖然恐懼,但還是小心地說出自己所想。
紅繩散發出淡淡地紅光,紫鳶皺眉,因為她有預感,紅繩若斷了,一定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先用這把匕首割斷紅繩試試!”
阿古接過匕首,貓著腰,快速衝進去,迅速靠近紅繩。
“嘣!”
緊繃的紅繩從中間被割斷。上官季愣了一下,緩緩抬頭,目光迷離地看著阿古,盯得他心裏發毛。
“啊……”
上官季一聲怒喝,麵部扭曲,手上的骷髏頭突然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