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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難題(1 / 2)

早上雨停了,老楊給飛飛拿來早飯,自己泡杯濃茶,搬把椅子坐在院子裏,等飛飛吃完監督他寫作業。飛飛端坐在小桌前,注意力高度集中,專心寫完語文又寫數學。看著飛飛認真學習的樣子,老楊滿意地笑了,咂一口茶水,掏出煙剛想點上,看看飛飛,又把煙揣回去。由於昨晚來回奔波加上值班巡邏,天快亮時才睡了一小會兒,老楊靠著椅背沒多久頭一歪就睡著了。

飛飛數學作業又遇到了攔路虎,做不出題思想就開小差,偷眼瞧一瞧睡得死死的老楊叔,又開始逗小白。突然耳朵被人揪住,抬頭一看,一雙銅鈴般的眼睛正惡狠狠瞪著自己。飛飛聲音帶著哭腔舉起作業:“楊叔叔,這道題我做不來!”

老楊接過本子,眉毛皺成一團,磕磕巴巴念到:“一個水池灌滿,水要6小時,放完水要9小時,同時放水幾小時能灌滿……”念完題額頭開始冒汗,幸好這時院門推開,宋大爺和老伴提著兩條活魚進來。

“宋爺爺,吳婆婆!”飛飛喊。

老楊如釋重負,趕緊放下作業給兩位老人讓坐。

宋大爺把魚交給老楊:“聽說杠上花病了,釣兩條魚給她熬湯喝。”又問飛飛:“你媽咋樣了?”

老楊告訴宋大爺已經做了手術,聽醫生說問題不大。正說著楊大嫂帶著兒子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老楊就讓她把魚剖了熬湯給杠上花送去。

“我也要吃魚。”鼻涕娃纏著楊大嫂。

老楊輕輕扇了兒子一下:“想挨打了?回去!”

鼻涕娃小嘴一癟又要哭,飛飛趕忙哄他,拿出自己珍藏的寶貝——玻璃珠,畫片還有一個撿來的塑料恐龍招待鼻涕娃,鼻涕娃玩得很開心,破涕為笑。

廚房裏楊大嫂剖好魚放進油鍋,滋啦滋啦的油炸聲伴隨著陣陣誘人的香味飄滿小院。樹蔭下老楊在跟宋爺爺談話,飛飛和鼻涕娃蹲在地上玩著簡陋的玩具,小白趴在吳婆婆腳邊享受著老人的撫摸。農家小院裏笑語聲聲,來自不同家庭的三代人其樂融融,歡聚一堂的場景令人動容。

宋大爺在跟老楊抱怨陳明亮非法電魚的事:“他那個電一打下去,大魚小魚全死完,以後咋辦呢?”

“這個陳明亮,屢教不改,下次抓到一定嚴肅處理。”老楊氣憤地說。一個聯防隊員進來報告:

“隊長,醫院來電話,找你的。”

老楊安慰了宋大爺幾句,又吩咐老婆魚燒好了送去醫院,這才不慌不忙地出門去接電話。

楊大嫂燒好魚端著從廚房出來,碰到李二姐拎著包點心進門,問楊大嫂:“杠上花呢?聽說她病了,我來看看。”

“在醫院,我給她送吃的去。”

“走嘛,我陪你去。”李二姐說著陪楊大嫂和鼻涕娃去醫院,宋爺爺老兩口回去做飯,讓飛飛中午過來吃飯。兩位老人剛走胖娃就來了,還帶了個蘋果讓飛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