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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也想得出他為什麼不想讓她去尉公館:“你擔心尉遲會對我怎麼樣?”
蘇星邑原本隻是想回視她的目光,這一偏頭,才驀然發現和她距離極近,連呼吸都若有若無地纏繞在一起,他頓住,原本想說的話也如笙簫的尾音逐漸消默。
她剛洗完澡,暖暖的體溫裏帶著沐浴露的清香,不算濃鬱,奇妙地和她平素身上帶有的淡淡梔子花味交織在一起,融成了一種像月下幽幽綻放的花朵那般,婀娜又旖旎。
夜晚這個詞本身就帶有說不清的曖-昧之意,尤其是成年男女獨處一室時。
尤其,是她沒有第一時間把這個距離拉開時。
薄唇微微一抿,他抬起另一隻手要摟上鳶也的腰,情愫悄然釋放開來,然而還沒有碰到她的衣擺,就被鳶也抓住手腕。
蘇星邑一怔,緊接著就感覺她手上附加了力道,竟是要把他的手反扭到身後——就像警察製服犯人那樣。
他身份特殊,從小到大遇到的刺殺多不勝數,為了自保練就出的身手早已經刻在骨子裏,此刻突然遭遇攻擊,完全是本能反應的反抗,馬上將手扭回來,沒來得及去看鳶也什麼意思,她竟就伸出兩根手指,直接刺向他的眼睛——
她動作極快,來勢洶洶,他當即側開,同時用手掌收住她的雙指握在掌心。
鳶也挑了下眉,不依不饒,雙手同時一甩掙脫他的控製,然後再次攻上,電光火石間,兩人就著這個親近的距離過了三五招,蘇星邑吃了沒想到她會出手的虧,應對不暇,落了下風,被她按著肩膀推倒在床上。
蘇星邑當即要起身,但沒鳶也動作快,她一下翻身騎在他腰腹上,讓他再也沒辦法掙紮,然後笑眯眯地說:“怎麼樣?”
蘇星邑定定地看著她。
“我的防身術可是我小表哥、比伯還有安娜三位老師親自教導的,就算是男人,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鳶也居高臨下,得意地道,“你就不是我的對手。”
所以就算是去尉公館,尉遲真的想跟她動手,也指不定誰輸誰贏。
原來是想向他展現她的本事。
蘇星邑活了三十幾年,他還真是第一次被人控製住,瞧著身上眉眼飛揚的女人,喉結滾了一下,忽然握住她的細腰,一個用力,把她掀翻。
鳶也反應很快,馬上推開他的胸膛爬起來,還沒站穩,就挨了他一記掃腿。
床墊太軟,站立本來就不容易,何況還被他絆了一下,鳶也整個人重心不穩撲倒在床上,與此同時,後頸被他按住。
鳶也不服輸地甩手向後打去,被他抓住。
還是不甘心地踢腿去踹他,也被他壓住。
她跟跳上岸的魚一樣撲騰,但都被蘇先生見招拆招地控製住,哪怕中途成功掙脫開,可還沒等跑下床就被他抓回來按住,幾番折騰,鳶也精疲力竭,老實了。
蘇星邑的手虛虛地掐在她的脖子上,嘴角帶起弧度:“不是你的對手?”
“你這是偷襲!”她又沒打算真的跟他打,本來以為一個回合結束就夠了,誰知他還會反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