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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這麼大的事故,再加上六條人命,哪怕是尉總少不了一頓牢獄之災,到時候母親不就沒幫手了?”
夕陽西落,外頭的光線漸暗,蘭道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陰。
鳶也身體閑閑地往後,靠在椅背上:“不早了,我就不留母親用飯了。”
蘭道認認真真地看了她一眼,像是三年來第一次認識她,要把她給記到心裏似的,然後才踩著高跟鞋大步離開。
大年初一就在兵荒馬亂裏進入了夜晚,鳶也和陳景銜吃了飯,準備搭乘九點鍾的飛機回晉城,不曾想一走出爾東,就看到那個站在馬路對麵的男人。
他原本低著頭,路燈在他後方一兩米處,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一動不動像一副靜態的畫,與周遭的車水馬龍格格不入。
下一刻他就抬起了頭,沒有找尋的過程,直接落在鳶也的身上,橙色的光灑入眼中,朦朧不清晰。
鳶也頓了頓,倒也沒有無視,邁開腳步,穿過馬路,大大方方到他麵前。
尉遲看著她走近,溫聲說:“有話要轉達給我,怎麼不親自對我說?”
蘭道已經和他見過麵?
鳶也雙手落在風衣的口袋:“尉總想好給我什麼回複了麼?”
尉遲不答反問:“那六個人是什麼身份?家養的?在逃犯?死刑犯?”
鳶也顰了一下眉,倒是沒想到事發後見麵第一句話,他竟是問這個。
尉遲知道她不會傷及無辜,那六人一定是本就該死的,見她不語,他泛開唇邊弧度:“這裏沒有第三個人,我身上也沒有錄音器,你不用擔心我是在套話。”
鳶也信他人品不至於低劣到這地步,嘴角一彎:“哪有那麼多在逃犯死刑犯?何況用這那種人,不是很容易就被警察查出來?”
在逃犯和死刑犯,警方那裏都存有DNA,一驗就能確認身份。
“那是家養的?”兩人臉上都帶淡淡的笑,像在路上偶然遇到,停下來閑聊近況的朋友,任旁人來看怎麼都想不到,他們輕描淡寫的話語間,是那起轟動全網的遊輪沉沒事件的秘因。
“難怪要抽選登船名額,抽中的都是你的人吧?我看了錄像,演得很不錯,能蒙混過關。”
鳶也笑:“要是演得真不錯,也不會被你們看出來了。”
“但你這一招,確實打了我一個猝不及防。”
這麼說鳶也倒是好奇了:“當年你主動和爾東合作,就沒想到今天?”
“想過,是沒想到你沒死,成了沅家家主,還回來了。”尉遲不經意地道,“一個陳景銜,我沒有放在眼裏,多了你才意料之外。”
他語氣裏對陳景銜的輕視,使得鳶也的眸子冷了下來。
“不過是一場遊輪沉沒,我有的是辦法脫身,再不濟,我還能找人頂罪,鳶也,你還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這樣就想讓我把阿庭給你,做什麼春秋大夢?”
他根本就沒慌,甚至沒把這件事放在眼裏,哪怕語氣平和也蓋不住裏麵的目空一切,他當真是囂張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