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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現越想守住的東西，卻越發超脫自己的控製，她有什麼資格幫亦寧選，有什麼資格決定今後的他？
一時間悲從心生，一股幽怨之氣憋在胸腔揮之不去，雲姝有些難過，難以抉擇！
愛和怨念，選擇哪個？
“姝兒，終究都要選擇。要不選怨念吧？”牧衍催促。
“不！”她毫不猶豫拒絕，“我要那隻吞噬了愛的九香蟲。”
雲姝話音未落，漂浮的九香蟲自動飄到她跟前，牧衍立即帶她離開了藏寶閣，她無語，這老頭子是怕她繼續打寶貝的主意？
“乖徒弟，你要這九香蟲作甚？”
“先聲明，我不是你徒弟。”
牧衍聽到這句話，臉子頓時拉了下來。
她笑了笑，“但是，你若答應我的條件，我便拜你為師，如何？”
牧衍求之不得，隻要雲姝同意留在藥穀做他徒弟，她就是要上天，他也得找來天梯。
“第一，幫我煉製焚花毒的解毒丹，第二，我要仙塵露，第三，我不會留在藥穀，因為我有必須要去做的事。”
聽話這三個要求，牧衍老臉一皺，看著她倔強的樣子，“算了，為師答應便是。”
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啊！
雲姝將嗜血花一並給了牧衍，“嗜血花已經準備好了。”
牧衍接過嗜血花，眸中閃過一抹異色，這個徒兒似乎變了很多，笑著搖了搖頭，“你去藥泉泡泡，養養身子。對修複丹田有益處。”
“謝謝師父！”
雲姝聽到他說修複丹田，冷了一瞬，心中不由狂喜，他這是同意將仙塵露給她了？
不過，藥穀可真是處處是寶藏啊！
牧衍回到藥爐，便開始準備煉丹，一旁的三長老見了嗜血花和九香蟲，不由神情大變：
“牧衍，你瘋了嗎？”
牧衍仰頭望著巨大的藥鼎，眼神裏閃過一絲苦笑，路有好有壞，可他有得選擇嗎？
***
藥泉四周靈草叢生，樹木茂盛，花香四溢。
清澈的藥泉中，生長著茂密的溫血草，水麵熱氣嫋嫋，蕭溟寒帶著半截銀白麵具，身著褻衣半倚在藥泉中，冰冷的身體一點點回溫，紺紫的唇漸漸恢複血色。
星炎和星羽安置好靈犀閣的這位貴人，被牧衍拉去做苦力還債，碧柔縮在藥叢裏，十分好奇地看著泡在藥泉的男人，這個冷酷的男人著實奇怪。
好在師父肯出手，否則，這個男人早就一命嗚呼了，活生生的人，身上怎會結冰呢？
藥泉一隅，雲姝舒服地躺在溫熱的藥泉中，閉目養神，汲取著空氣中縈繞的淡淡藥香，才一個時辰渾身都暖暖的。
靈小仙歡快的在水中嬉戲，可惜，它和雲姝是契約關係，她無法修煉，它亦不能汲取靈力修煉，白瞎了藥穀這麼好的資源。
放在凡世間，世人早就為珍貴的靈力，大打出手，浴血奮戰了，隻能說它的主人命太好，享用不盡的靈力，隻能看著眼饞。
嗚嗚，沒有哪條蛇像它這麼命苦了！
倏然，一道淩厲的劍氣襲來——
“主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