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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這個。”
顧小藝估計他的意思是讓她接下那個袋子，於是她順勢也就拿過，探頭一看才知道那是什麼。
很難描述當時自己的心情，有欣喜，有暖意，但大概是擔憂更多一點。
裏麵是最普通的早點。
從來都是顧小藝自己買或者替邵天易買，離家過久，從未有人這樣細心待她。
柯亦銘是聽到了那聲咕嚕，買煙也不過隻是想知道附近哪裏有店。
而顧小藝忽而就覺得很慌，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做到這種程度，當她看過去時男人也正看著她，眼裏的東西她看不透。
接著柯亦銘打了個電話，再接著，來了搬家公司，速度之快讓顧小藝難以置信。
此時此刻她反應過來對方小有資產，畢竟被阮青青這樣有名的模特看上，錢這種東西應該不少。
可後來她才知道，這個“小有”用在他身上實在非常不應該。
屋裏屬於顧小藝的東西被搬出一大半，她盡力不去看暗暗咒罵著的兩個人，柯亦銘演得很賣力，直接一起上樓替她收拾東西。男人一出場，世界便安靜下來，那兩人很識相地閉嘴不言。
其實搬家這件事很正常，但顧小藝總覺得，柯亦銘很努力地在放低身段，很努力地在收斂氣場，好顯得他跟這個畫麵協調一些。
等到收拾地差不多時柯亦銘消失了一段時間，顧小藝以為對方已然離開，心裏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但下一秒男人又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柯亦銘伸手給她看了兩樣東西。
左手是芯片，右手是證件。
顧小藝茫然抬頭看過去，男人沉穩開口。
“選吧。”
“選什麼？什麼意思？”
顧小藝的確不知道這是要讓她做什麼選擇，左邊的芯片她看不出裏麵裝的什麼，右邊倒很是眼熟，畢竟那是她的證件。
“你有家人嗎？”
“有。”
柯亦銘的問題沒個頭沒個尾，顧小藝點了點頭，滿心納罕。
“很好。”
“好什麼？”
“我建議你選右手這邊。”
“你倒是告訴我，什麼意思？”
她被柯亦銘弄得有些惱，全然不知，莫名其妙。
“芯片裏是我們那晚的視頻。”
“……”
“你是希望我把視頻公之於眾讓你父母欣賞欣賞還是跟我結婚？我個人推薦後者。”
顧小藝知道男人想拿那東西威脅她了，但她沒想到威脅的內容會是這樣。簡直是赤裸裸的逼婚。
等會兒。
“你怎麼會有我身份證？”
“搬家時候順手拿的。”
柯亦銘說著看了眼手上的東西，在證件那裏停頓了幾秒，隨後又抬起了頭。
顧小藝努力想了一下，並沒有想起來他是什麼時候順的手。她想問的問題太多，於是在腦子裏排了一排，沉默許久逐個問開。
“你怎麼有芯片的，你不是受害者嗎？這到底誰幹的？阮青青知道那房間有攝像頭嗎？是不是她放的？我應該算個無辜受牽連的人吧我為什麼要跟你結婚？……不是，你為什麼要我跟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