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裏,男人盯著眼前的電視,用電腦投放出的那隻耳環的照片,他心神不定,眼前一直回想著那個女孩的樣子。
他慢慢端起酒杯,輕輕晃動,而後一飲而盡,他的另一隻手上就拿著那隻耳環,但是明顯不是顧小藝的那一隻,這兩隻放在一起,才是一對。
那個男人從前一直躲在陰暗處,如今卻清晰得看見那張臉。
齊桓看著手中的耳環,眼神中有一種不易察覺的感情。
他在醫院看到那個女孩,蹲坐在地上,哭得傷心,幾近崩潰,麵容憔悴得不成樣子。
她旁邊的女孩一直安慰她,卻也是於事無補。
那個女孩手中拿著的耳環,跟他手中的一模一樣,是的,那天在醫院的男人就是齊桓!
那耳環正是他母親,袁秀青的。本來是酒駕的她突然發生了這麼大一場車禍,她整個人都清醒了,哭著給自己的兒子打電話求助,然後怎麼想都覺得心虛,馬上開車逃跑了。
那天車禍,本來齊桓在外麵談生意,接到母親的電話,她的聲音一直在發抖,本來還以為是什麼別的小事,沒想到竟然釀成了大禍。
齊桓當天晚上就去派人查找與車禍事發地的相距最近的醫院劃範圍開始篩查,終於鎖定了顧東承一家所在的醫院,他到的時候,就看到了當時那一幕,是的,顧東承死了。
肇事逃逸,還是醉酒駕駛,而且車上三人,一人死亡,兩人重傷想是袁秀青不會被輕判。
他急忙找人刪除了當時的監控記錄,就連近期一個星期的都刪除幹淨,連硬盤都直接燒毀,為的就是不讓人聯想到車禍上,可是往往急切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都反而適得其反。
正是因為這樣的大張旗鼓反而更讓人篤定監控錄像丟失與這場車禍脫離不了關係。
但是齊桓不是狼心狗肺的人,他的心也是肉長的,看到顧小藝如此,他便想替自己的母親贖罪,於是便出現了後來的那些幕。
不過,現在齊桓心裏,已經不隻是贖罪了,這麼多天的接觸,他知道,這個女孩,真的不一樣。
他費盡心思想護她周全,可是如今發生了這種事情,已經查了一天卻還是無果,齊桓不是不沉穩的人,可是,現在竟然有些沉不住氣。
難道,他動了情?
一個電話瞬間打亂了齊桓的思路。
“齊桓,我是顧小藝,我已經找到那個記者的錄音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她自己幫了自己。
電話那邊的她還樂此不疲地跟她眼前的柯亦銘顯擺自己的偉大成果。
她的孩子是柯亦銘的,親子鑒定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雖然是喜事,可是顧小藝眼前的男人明顯臉色不好看。
“為什麼要去做那種東西?難道你覺得我會不相信孩子是我自己的嗎?”原來他是因為這個生氣。
“我是想告訴你爸媽,我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這樣以後你也可以在你爸媽麵前抬得起頭,我是家境不好,如今還是一個大累贅,但是我這個人,就是清清白白的,屬於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