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我早就不知道快樂是什麼滋味了。”林慕直視著顧小藝的眼睛：“快樂離我很遠。”
顧小藝在她的眼裏看到一些瘋狂的意味。
她垂眸看著手裏的相框。
“那時候的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在我的記憶裏，你什麼都會，什麼都做的比我還要好。我以為你會在人生這條路上走的很遠。還記得你最喜歡的就是鋼琴……”
她的房間的牆上還貼著林慕鋼琴得獎時候的照片。自己也是真的為她的高興。
“那又怎樣？”
林慕的聲音聽不出悲喜，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似乎是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的欲望了。
她看了柯亦銘一眼。
這個男人，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讓人神魂顛倒，即便是冷漠的表情，還是阻擋不了前赴後繼的女人。
“我願意拿我的一切和你換，你願意麼？”
顧小藝一怔，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願意把我的所有，你羨慕的，渴望的全都給你，你願意把柯亦銘給我麼？”林慕淡淡的說道：“你說我是你的偶像，是你從小就羨慕的人，但是實際上，你自己根本就沒有打算變成我這樣的人吧？你和所有的人一樣，隻會輕飄飄說一句你真厲害，然後便再無其他。誰知道我的痛苦？我苦練鋼琴，隻是因為他喜歡聽貝多芬的曲子罷了。是你讓我的希望落空，然後碎的毫無拚接的可能。”
“到現在你還把原因都推到我的身上？”顧小藝冷哼兩聲：“我不在的這十四年，你不是有很多的機會麼？為什麼沒有一次成功過？他在不知道我就是林夕的時候，選擇了我，實際上就證明了，他會娶任何人，但唯獨不會是你。”
這話讓柯亦銘皺皺眉。
什麼叫做他會娶任何人？
事實證明的是，不管林夕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喜歡上。
林慕冷笑了兩聲：“在堅持這個問題沒有什麼意義，你們今天過來是不是怕我自殺？”
徐雲萍站在門外，滿眼的擔心。
“是。”顧小藝道：“不過不是我擔心而是你媽。”
“我媽？這麼說你已經不承認自己是林家的人了？”林慕看了一眼徐雲萍，在她的臉上看出了失望和落寞。
“看你並沒有輕生的念頭，你媽媽應該放心了。”顧小藝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但是自己話裏的意思也算是一種回答。
徐雲萍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我真懷疑上輩子林家是不是欠了你什麼，所以現在才會把林家折騰的不像樣。”顧小藝冷冷的說道：“既然不想死就不要做一些讓人擔心的事情，要是不想活的話，也希望你能幹脆一些。不要讓別人擔心的同時還影響了別人的心情。”
說完就和柯亦銘走了。
林慕看著房間裏林夕的東西，沉默的站立了很久。
徐雲萍一直在門外看著她，生怕她做出想不開的事情。
她想讓柯亦銘過來，就是想要他勸勸林慕，隻是沒有想到他來了之後，竟然一句話都沒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