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寒聲笑起來,揮了揮手,讓人將桑妤帶回去。
這次,桑妤沒有再反抗,而是順從著跟著那兩個高大的男人,一步步地走回了那個令她無比恐懼的小黑屋。
鐵門轟然關上的瞬間,桑妤的身體也緊跟著跌倒在地,絕望的淚水順著眼角滑下來。
兜兜轉轉,結果還是回到了這裏。
接下來等著她的折磨,還不知道是什麼。
桑妤蜷縮著身體,將自己抱緊。
身上唯一能讓她感到溫暖的,隻有身上這件沾著自己鮮血的外套。
之前吃下去的藥又開始發揮作用,桑妤緊繃的神經鬆下阿萊,就這麼沉沉地躺在地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桑妤聽到開門的聲音。
一塊饅頭和半瓶水被丟了進來。
桑妤睜開雙眼,渾身發軟,連站都站不起來。
但她還是艱難地爬了過去,抓起饅頭就是一頓狼吞虎咽。
饅頭帶著一股難聞的餿味,要是以前,別說是吃,就是看,她也不會看這種東西一眼。
然而現在,卻不得不強忍著反胃,一口一口地咽下去。
幹巴饅頭被卡在喉嚨裏,桑妤拍了幾下胸口,用嘴巴咬著瓶蓋,將水瓶打開,往嘴裏瘋狂灌水。
吃完之後,她仰躺在了地上,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
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傷口並沒有進行處理。
當然,這種鬼地方也沒有給她清理傷口的條件。
除了聽天由命,沒有別的辦法!
一連過去兩天,桑妤都靠外麵丟進來的饅頭和水續命,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不堪一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盡管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但至少,她的傷口沒有感染發燒。
接下來,隻需要等傷口自然愈合,再等下一次趙哥過來時求饒,她應該就可以過去了。
可能是上天眷顧,桑妤很快就等到了機會。
第三天黑屋裏來了新人,是兩男一女。
女孩兒看上去十幾歲的年紀,穿著一條吊帶裙,頭發燙了卷。
那兩個男的一個高,一個瘦,大概是三十出頭。
三人是被趙哥給送進來的。
趙哥手裏拿著一根鐵棍,身後跟著幾個打手,把門口給堵得嚴嚴實實,高聲宣布:“來了這裏就別想走出去了,跟著我們好好幹,以後發財少不了。
“誰要是不識相想跑,那女的什麼下場,你們就是什麼下場!”
三道視線落在桑妤的身上,桑妤髒兮兮的臉上擠出一個無措的笑容,從地上爬起來,費力挪到趙哥跟前,一臉的討好。
“趙哥,我不跑了,我以後都不跑了,您能讓我出去嗎?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想跟著你們一起掙錢、掙大錢!”
她不能再繼續被關下去了。
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說不定都不用等到她被趙哥他們折磨死,就先自己瘋了!
趙哥一腳踹了過來,“媽的,老子在教訓新人,輪得到你來插嘴?沒點眼色,還想出去,發什麼夢!”
桑妤順勢倒地,做出一副痛苦模樣,嘴裏不停哀嚎,“我錯了我錯了,趙哥對不起,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趙哥這才滿意,清了清嗓子,往她身上吐了口濃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