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得正傷心時卻聽見一道陰柔的男聲響起。
“嫁給我當真就那麼難過嗎?”
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蒲芙看見床榻前站著一個纖瘦的男人,而新娘子低著頭抽泣著。看到這個畫麵,蒲芙一下子就止住了哭聲。
隻見男子身著一襲紅色喜服,麵色蒼白,和自己在銅鏡裏麵看到的一般無二。他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苦笑,慢慢地俯下身子,伸出手輕輕地擦拭著新娘臉上的淚水,動作溫柔至極。
蒲芙瞪大了眼睛,她從未見過如此......如此長相可憐的男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你明知我心有所屬,為何要這般對我?”
“明明是我狐夜先遇見你的,為什麼你偏偏喜歡他呢?”男子收回手,紅著眼眶,搖搖欲墜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一樣。
原來他就是山神說的狐夜啊,看來他就是河神了,當下蒲芙原本對他的憐憫一下子都消散了。
“你這條命全是我用自己的血肉救回來的,你嫁於我不是應當的嗎?我會對你好的,溫情,接受我好嗎?”
“我溫情至死也不願做有悖自我的事情。”
那長得和蒲芙一致的女子名為溫情,沙奇鎮溫家小姐,自小就執拗,對愛情充滿了幻想。
狐夜聽後,身體猛地一晃。“我不後悔救你,即使搭上我的性命。”說著失魂落魄地轉身,朝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他停了下來,語氣近乎哀求道:“你要是喜歡過我就好了,哪怕隻是一瞬間。”說完,他緩緩合上了房門。
屋內的溫情,默默地流著淚,也不知她是因為無法和心愛的人在一起而流淚還是因為狐夜的話。
目睹了這一切的蒲芙,內心充滿了矛盾。她既心疼狐夜,又覺得溫情很可憐,覺得狐夜殘害那麼多的女子,是不應該去同情他的。
剛想走上前安慰溫情時,眼前的房間卻開始晃動起來,最後蒲芙發現自己竟站在了屏風外,而屏風內是各種呻吟聲。
男的低沉,女的高昂,裏麵發生什麼對於現在的蒲芙,她並不知曉,可想往前走的腳怎麼也動不了,隻是當臉頰上感受到溫熱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流淚了。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後,裏麵的人走了出來,是一名衣不蔽體,頭發有些淩亂的男子。
他的麵容宛如一幅精心繪製的畫卷,兼具男性的剛毅與女性的柔美。眉宇間流露出的英氣,猶如劍眉星目,犀利而深邃;然而,那微微上翹的眼角,卻又帶著幾分女性的嫵媚與風情。
他白皙如雪的肌膚有些微紅,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他的肩頭,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曳,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男子似乎沒有想到出來會遇見蒲芙,身子一頓,眼裏閃過慌張,但也僅僅是一瞬而已,隨後挑眉睨了蒲芙一眼,語氣十分冷淡:
“看夠了?你可以離開了。”
裏麵的女子聽到聲響也緩步走出來,女子找了件衣服隨意搭在身上,脖頸間的痕跡無法遮掩,蒲芙這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男子眼神狠厲的瞟了小心翼翼的女子,厲聲道:“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