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慶幸的是他身處一片黑暗。其他人看不到他們正在幹什麼。
實在是有些難耐,他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唇,下一秒,卻被手指不由分說地撬開。
“別咬自己。”
楚雲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
看。
江楓想。
這個人就是這麼霸道。
哪怕是這樣的動作,隻要他不允許,他就要被迫放棄,哪怕讓他咬嘴唇的罪魁禍首就在他的身後。
在某個瞬間,江楓惡向膽邊生,一口就咬住了對方碰他唇的手指。
身後的人頓了頓,就著這個姿勢把他抱了起來。
江楓猝不及防,喉嚨裏溢出了一聲短暫的嗚咽。然後撐住了楚雲柏的肩膀,好歹是堪堪維持住了平衡。
他恨得不行,伸手就要錘人,被握著手腕反剪到身後。
其實憑心而論,楚雲柏這次比上次要溫柔得多。但江楓嬌氣,疼了爽了都要作,作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雲柏拿他沒辦法,輕輕嘆了口氣:“要麼我們也設個安全詞?”
江楓:“……”
哪怕他現在奄奄一息,他還是拚盡力氣喊出那句話:“楚雲柏你有病吧!”
楚雲柏贊同:“我也覺得你現在還行,挺安全的。”
江楓:“…………”
被抱到浴室清理的時候,江楓有氣無力:“沒有下次了。”
楚雲柏把熱水沖到他身上,聞言頓了頓:“給你一次機會,這次我就當沒聽見。”
江楓瞪著他。
當然,以他現在還軟綿綿靠在楚雲柏懷裏的樣子,這個眼神毫無威懾力。楚雲柏捏了捏他的臉蛋,動作放輕了些。
他問江楓:“傷到哪裏沒有?”
假惺惺。
江楓幽幽地說:“傷到了哦,老公超厲害的,艸得我都下不了床。嚶嚶嚶。”
楚雲柏:“……”
江楓忿忿地潑了他一臉水,生悶氣去了。
*
胡鬧了大半個晚上,時間已經快淩晨三點。好在明天他們沒什麼事,可以一天都在酒店補覺。
兩個人都有些睡不著,床頭開了盞小燈,江楓窩在楚雲柏懷裏,手被牽過去,楚雲柏端詳著他手上的手鏈,然後道:“喜歡嗎?”
剛剛他就看到江楓戴了。纖細漂亮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床單,骨節都用力地泛白。手腕上,璀璨的寶石鏈在影綽的月光下發出細碎的光。
江楓不肯讓他得意,含糊道:
“……還行吧。”
這就是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