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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神的煙花(1 / 1)

雨是神的煙花。

城外的林蔭大道上,地麵積了一個個水窪,走在大道中,看見水滴打在地麵濺起一陣陣水花。

大道上,人們打著油傘快速走回家,小孩在雨傘的蓋伏下,欣賞著四周,踩水坑嗎?看雨點嗎?

很短的時間內,幾個土匪飛奔在大道上,濺起一片又一片蝴蝶似的水花。

大道南端的盡頭,許多花朵被撞著墜到地上。葉子交結著響,雨點盡情綻放,土匪被捉到讓絕望浸潤著,穆遠安拿著短劍走出,順手將土匪的鬥笠拿走戴上。

穆遠安一身黑衣如墨,膚白勝雪,一陣陣風將他的臉吹得染上紅昏,眸子中仿佛裝有萬般辰星。

正值年少意氣風發,穆遠安束著長發,後麵被雨淋濕,束發的繩子是純白的,增添了幾分孤寂。腰間懸著那把沾染著血跡的短劍,劍身筆直,人也筆直。

衣服是黑的,發絲也是黑的,要說黑衣如墨,那不如說發梢勝夜。那白繩似是精心挑選的,一眼望去便是那一抹白最為顯眼的。微風吹過,將他臉頰上的那碎發拂開,才發現眼下的一顆美人痣。襯得臉龐更精致好看。那眼中似有似無的幾分憂愁,讓有意精致變得自然而和諧。整張臉有一種包容而柔和的美

灰色的雲,遮覆住周圍的一切,穆遠安急著回到茶館小跑起來。

大道的邊道,小小的地盤,遍地都是竹子,經過這條邊道,前麵就是茶館,他家門前掛著個招牌,梧桐翻擺著自己的葉子。

每天穆遠安總是看看四周的客人在哪裏,幫父親送送茶水,茶館每天這樣,他也每天這樣。

剛到茶館,穆遠安卷起被子就睡。

茶館周圍,爬山虎編成的牆,梧桐樹一半陰影灑在院裏,父親在陰影中泡好茶。雨天的竹林隻留著落寞,唯有雨點順潤著土地,為夏天增了一絲趣味。

雨點還在穆遠安的身上,如珠如豆,漸漸侵著每寸皮膚而下流,他不是什麼能人,也沒有那個能力。

他們的茶館不算簡陋,但是這場暴雨讓它變得更加潮濕。穆遠安幹脆不睡了,他走向父親,嗅著茶香,好像畫本子裏描寫的蓋世英雄,但是若了解一點的,那正像沒有戲份的路人。平凡的,普通的,沒有光環的路人。

茶館的窗子,門,與那繁華的街市格格不入,穆遠安挑了一套茶具,泡好茶,茶水映照著窗外的世界和自己。他好像在燈火中看到了逝去的母親。他知道他的眼睛是昏花了。

幹脆一口喝完,還是和往常的一樣苦,“遠安。”父親打趣著“好茶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解渴的,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急躁。”

“父親,”穆遠安想著解釋張了張嘴說出的是“我想母親了……”

回答他們的是窗外的雨聲和樹葉的交響聲。

其實自母親走後,世界上也就剩他和父親,穆遠安是被撿來的,沒有什親人,父親將他帶回家,將他養大,家裏的經濟情況是養不起他的,父親當然知道。

他曾問過父親許多次,“我從哪裏來?娘親是不是不要我了?”父親隻是一次又一次的回答“遠安是遠方帶給我們的安寧,娘親去天上給遠安摘星星去了。”

穆遠安那時抽泣著拉著父親的袖子喊著“胡說,李大娘的兒子說我是外麵來的野孩子,克死了娘親。”後麵依稀記得父親那晚很晚才回家,好似也是那晚他再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又是一天清晨。

雨也不知何時停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泥土氣息和更多的潮濕。草上掛著幾顆晶瑩的露珠。

今天衡水門放出消息衡水仙尊要下山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