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耳朵裏被歹人塞的奇怪物品,響了。
聲音很耳熟,正是給他喂毒藥的歹人,“我看了監控,你已經順利進到他家了。”
南宮潯書一頓,下意識掃視著周圍,又是他沒見過的裝潢,牆上掛著個黑漆漆的東西,桌子居然是透明的,地板亮到能微微倒映出他朦朧的臉。
——雖然周圍的一切都很奇怪,但他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他看到過在街上露著大腿腳踝的女孩、能在馬路上飛快亂跑的出行工具、以及,耳朵裏這個不見人卻能聽見聲音的小東西。
這個地方太奇妙了,奇妙到讓南宮潯書覺得自己死了,上天界了。
耳朵裏的人還在說:“你不用回複我,我聽不到你說話,隻是在遠程教你,怎麼引起應與念的注意。”
應與念,應該就是那個自言自語喋喋不休的男人,沒錯,男人。
他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不幸被歹人抓到,歹人讓他勾引應與念,說等時機成熟,要讓應與念簽一份協議,不知道是什麼協議,歹人沒說。
總之就是要獲取這個叫應與念的信任,讓應與念心甘情願的在協議上簽字。
他還以為是個姑娘,如果是姑娘可能會容易些……但為什麼是個公子。
男人要如何引誘。
“哼,你醒了?”
應與念捧著一盒冰淇淋從廚房出來,雙唇吃得涼颼颼,嘲諷道:“剛剛在外麵怎麼叫都不醒,把你帶進來就醒?醒得真是時候。”
南宮潯書把長發撩到耳後,望過去。
應與念倚在門框上,一頭利索的短發,白花花的臂膀在空氣中暴露著。
好輕浮,好輕浮,在逢川,男子的頭發若是剪成這樣,一定是犯了欺男霸女殺人放火不可饒恕的事,至於衣服,簡直不能直視。
有傷風化。
南宮潯書不會引誘男人,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隻能安靜地等待耳朵裏的人支招。
“以應與念的尿性,第一句應該會問,你是誰。”
果然,應與念坐到側榻上,撐著臉看他,“帥哥,你是誰啊?”
“!”
還真問啦?!
耳朵裏的歹人還會讀人心聲,實在可怕。
“歹人”還不知自己被冠上了可怕的名號,接著道:“你就回複他,你的名字。”
南宮潯書便慢一拍地回應:“你的名字。”
應與念一愣,這人的聲音還怪好聽的,不僅長得像古人,穿得像古人,說話一字一頓的口氣也像古人。
他疑惑道:“我的名字?你問我的名字幹什麼?”
不是本宮要問的,是耳朵裏的人要問的。
“你把你的名字告訴他後,他肯定會說,啊?你姓南宮?!你怎麼會姓南宮!很少有人姓南宮的!這樣話題來了,你就成功了第一步。”
南宮潯書呆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歹人是讓他告訴應與念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你的名字’這四個字。
於是他補救:“南宮潯書。”
南宮潯書想念逢川,因為逢川每一位子民都知道太子殿下的名諱,聽見後一定會下跪給他磕頭,而不是跟眼前這人一樣,嘴角抽搐,來了句:
“啊?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問你什麼不回答什麼,南宮潯書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