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潯書眼前一亮,和尉遲曦承四目相對。
“!”
南宮潯書的身體瞬間僵住。
眼前的男人身穿一套玄衣,吊兒郎當地坐在轎沿,他梳著簡單的馬尾,眉眼修長疏朗,相貌實在俊美。
這樣的長相與兩年前記憶中的尉遲曦承好像有些不同,眉眼間…竟有些像……阿念。
南宮潯書的手在顫抖,尉遲曦承看著‘公主’,眼中有些莫名,猜不透的情緒,他笑道:“果真是公主。”
小廝又多嘴,“將軍,咱們的人檢查過了,她身上有逢川皇室的圖騰,錯不了!”
尉遲曦承的手越抓越緊,仿佛帶著恨意,他問:“圖騰,是在腰上嗎?”
“額……”小廝結巴,“這個不清楚,咱、咱不知道啊。”
南宮潯書愣神地看著尉遲曦承,耳朵嗡鳴。
不可能,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是阿念。
阿念怎麼可能會在西川,又怎麼會是將軍。
南宮潯書想扯開被緊緊抓著的手,但尉遲曦承的勁大到他根本掙脫不開。
“公主這是怎麼了?好半天了,一句話都不講?”尉遲曦承問。
小廝道:“將軍!她是個啞巴!”
“啞巴?”尉遲曦承嘴角勾起,語氣和眼神中滿滿的質疑,“是嗎。”
南宮潯書不知為何不敢與他對視,死死垂著眸子。
“罷了。”尉遲曦承冷哼一聲,“啞巴就啞巴吧,反正不是我娶。”
他給南宮潯書蓋上蓋頭,拉著他的手,把他拉出了轎子。
到駿馬邊,尉遲曦承問:“公主會騎馬吧?”
蓋頭裏的南宮潯書搖了搖頭。
“噢。”尉遲曦承說,“還挺注重細節。”
南宮潯書皺眉,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然而不等他想清楚,自己的腰被攬緊,下一秒,便坐上了馬背,身後還貼著個溫暖的腰腹。
“!”
接親將軍攬著準三皇妃的腰騎一匹馬,怎麼看怎麼奇怪。
小廝忍不住輕聲提醒,“尉遲將軍你、您差不多得了,這、這怎麼能這樣抱著新娘子?”
“有何不可?”尉遲曦承駕馬轉向,那一排跟著他的將士自動讓出一條道,“陛下指令,在天黑前,平安接公主到西城客棧,可公主不會騎馬,轎子又慢,我此舉乃是不得已。”
他說完,一扯韁繩,馬奔了出去。
沈塵忙上馬去追。
南宮潯書從始至終都是懵懵的,風吹開了些他的蓋頭,他低頭,看見了腰上的一隻大手。
“公主。”尉遲曦承貼著他的耳根說,“這個速度可害怕?”
“……”南宮潯書癢得很,肩膀動了動。
“抱歉,忘記公主是“啞巴”了。”尉遲曦承笑了笑,讓馬跑得更快。
南宮潯書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想起應與念騎馬的樣子,在馬背上顫抖,還求馬別讓他摔了。
他真是傻了,想應與念想傻了,竟會覺得身後騎馬騎得這麼快的人像阿念。
除了長得有點像,哪哪都不像。
一直到客棧,沈塵都沒追上來。
尉遲曦承下馬,往身後看了一眼,又罵道:“廢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