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居然還敢跟尉遲將軍接觸?”
“為什麼不能接觸,尉遲將軍風流倜儻!大眼睛高鼻梁,嘴巴紅得恰到好處,讓人想……”
“你口水流我身上了!”
“抱歉抱歉,你接著說,為什麼不能跟尉遲將軍接觸?”
“尉遲將軍兩年前生了一場大病,病好後就跟傻了一樣,誰都記不清!兵書不會讀了,更別說上戰場殺敵了,如果不是尉遲將軍生病掉隊,此次與逢川的大戰哪裏會輸得這麼慘,還委屈我們三皇子娶個醜八怪!”
“……”
南宮潯書有點聽不下去了,果然是西川地界,這裏的人不要太恨逢川好吧!
等等,尉遲曦承在兩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好大的瓜!還是接著聽吧。
“……這不對吧?”
“怎麼不對了?”
“尉遲將軍身為將軍,不會讀兵書也不會打仗了,那陛下為何不貶了他,一個將軍什麼都不會,還敢如此猖狂?”
“你有所不知。”丫鬟的聲音越來越小,“尉遲將軍的家族養了十萬精兵,這十萬精兵誰的命令都不聽,就聽姓尉遲的。”
“什麼?可……可尉遲家,祖上三代不都死了嗎?”
“是啊,現在尉遲家就隻有尉遲將軍一個人了,可不得當祖宗供著嗎。打仗那兩年,尉遲將軍就在軍營裏玩樂,精兵不上戰場打仗,淨陪他騎馬打獵鬧著玩了。”
“我還有問題。”
“你又有什麼問題?”
“這些你都是從哪裏聽來的?能信嗎?”
“這麼跟你說吧,我之前是在宮中當差的。”
“那為什麼到這裏了呢?”
“因為話多還愛偷聽。”
“……”
丫鬟的聲音逐漸遠去,南宮潯書陷入了沉思。
也就是說,尉遲曦承在嗅到離魂香後並沒有死,而是生了場大病,病好後,就跟換了個人般……
腦子病傻了?但越長越好看又是怎麼回事?
南宮潯書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上頭頂戴著這麼重的鳳冠,讓他腦殼有些發昏,幹脆不想了。
南宮潯書就這樣,從白天等到了晚上,等得想死、想發瘋、想一把火燒了三皇子的府邸時,門外終於響起了腳步聲。
他忙坐到床邊,蓋上了蓋頭。
門開了,又被關上,有些低沉嘶啞的聲音從門邊的方向傳出來,“別裝了,知道你沒那麼老實。”
尉遲曦承!?
怎麼還是他。
南宮潯書再次掀開了蓋頭,他剛要張口說些什麼,又想起自己是啞巴,合上了嘴。
尉遲曦承一襲紅袍,俊顏光彩煥發,長發從他唇邊擦過時,看得南宮潯書的心都要跳出來。
他似乎喝了些酒,走路都有些飄飄的,搖晃到桌前,有目標地拎起酒壺,添了兩杯酒。
眼神掃了過來,他說:“過來。”
“……”
南宮潯書便不受控製的,一步步走了過去。
尉遲曦承舉起其中一小杯,遞給南宮潯書,說:“軍營裏的人告訴我,要喝了交杯酒才算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