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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大概就是這樣，一旦你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想要更加靠近對方的想法就開始瘋長。
經過胃痛那件事後，曾莫和韓樓算是若有似無地熟稔了起來。曾莫無數次試圖探究她的小腦袋裏裝了什麼，結果都無功而返。眼睛不自覺又飄向講台上的人，恰巧韓樓轉過身。
韓樓在班上掃視了一圈，同學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聊天或討論作業，隻有曾莫百無聊賴地看著她，便向曾莫招了招手，示意他幫自己擦一下最上麵的。曾莫起了逗弄的心思，裝作沒理解，左看右看，直到韓樓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焦急，他才施施然起身朝韓樓走去。
曾莫走過來的時候，韓樓莫名有些羞澀。他走得閑適，像攜帶著韓樓無限的少女癡望。曾莫看她站在講台上，目光柔和，似乎有些笑意，覺得她傻的同時又多了些柔軟。
直到曾莫走到麵前，韓樓都有些回不過神。曾莫看她愣愣的，隻好出聲提醒：“擦板給我。”
“哦哦，好。”韓樓如美夢驚醒，慌忙將黑板擦遞給曾莫，曾莫卻分明看到她臉上若有若無的失落。“你下去吧。”免得粉筆灰落在身上。後麵這句話曾莫當然沒有說出口。
“為什麼？”韓樓疑惑地問，不帶一絲作假或者別的期待。啊…還真是遲鈍啊。少年的驕傲不允許他坦然真實的想法，再加上他的惡趣味，於是韓樓就聽到了一個十分令人咬牙切齒的理由：“你高度不高可是體積在那裏，你在上麵站著我怎麼擦啊大姐！”
“你嘴怎麼那麼損啊！”韓樓深刻地反省自己剛才的走神，對曾莫的印象跌至穀底，滿臉不爽的走下講台。
曾莫隻要一想到韓樓吃癟的表情，心情就無比開朗，甚至不自覺哼起了歌。韓樓坐在座位上看講台上得瑟的曾莫，捏著教科書的手抖了又抖，才忍著沒把書砸到曾莫頭上。這個人渣！！！
“喂，真的生氣啦？”曾莫無比熟練地一屁股坐在韓樓旁邊，嬉皮笑臉地問。韓樓聽他調侃的聲音，根本沒有興趣偏頭去看那張臉。“我錯了我錯了。以後都幫你擦黑板好不？”韓樓沒反應，這句話他都說了將近一個星期了，雖然每次輪到韓樓值日時，曾莫都十分殷勤地搶先一步擦了所有的筆跡。可韓樓一看到他就會莫名地煩躁。上次的事情在韓樓心裏根本沒留什麼印象。她當然不可能為那件事氣這麼久。隻是那擦掉黑板字跡的黑板擦也在一點點擦開她心裏某層窗紙。
“樓樓，這題怎麼寫？”一下課，曾莫又顛顛地拿著作業跑到韓樓那裏，韓樓瞥了眼他空白的作業本，不想說話。
這個人，之前怎麼不知道他是這個樣子的？嬉皮笑臉，死乞白賴的。
“書上有例題，你看一看就會懂了。”韓樓說得很快，好像不想在曾莫身上浪費過多的時間。曾莫是有些不開心的，還沒有誰這麼明確地表示出不想看到他。但他忍了忍，還是貼上去，“書上我看得懂就不會來找你了。”
韓樓偏頭認真地看著曾莫，想從他眼裏看出些真誠，曾莫努力扮得無辜，韓樓最終歎了口氣，拿過紙筆，演算給曾莫看。
曾莫小心地收起快要溢出來的笑容，韓樓說一句他就點一下頭，表示自己聽到了。韓樓講完題目，見曾莫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也不指望他全部都聽懂，隻出口問，“聽懂了多少？”
“誰知道呢。”曾莫無所謂地回了句。韓樓聽到他的回答氣得發抖，最後把紙筆作業一股腦狠狠地扔到曾莫懷裏，氣急敗壞，“以後別問我了！”
曾莫摸摸鼻子，自己好像玩笑開過頭了。但看著韓樓怒氣衝衝的模樣，知道自己再說話大概會激起她更深的怒火。
悻悻地收拾好東西，說了聲謝謝，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