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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承受不住。
曾莫看到韓樓的情況似乎是不太好，才反應過來她被剛才的場景嚇呆了，再加上有警察就落在他們附近，燒焦的臉讓韓樓有點緩不過來，她大概沒有想到那裏居然有地雷，要是昨天有人引爆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意識到這一點的曾莫歉意地看了看向子敬，然後走向了韓樓，將她輕輕摟在懷裏，溫柔地拍著她的背，想給她一點安慰和安心。
現場一片混亂，有跟著何蜀西的保鏢沒來得及躲開，被炸死在火藥堆裏。
警察緊急地疏通現場，韓樓被渾渾噩噩地扶走，向子敬由秦天易陪著，幾個人慢慢地離開了那個地方。
一路上，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氛圍有點沉重。
何蜀西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稱不上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他隻是一直都在為自己的所愛而努力，雖然那方法有些極端，但是也不至於讓他以死來作為代價。
他們本來正在為逃出高興，正在為可以救人而興奮，何蜀西的做法實在太絕，竟然不肯為自己留任何的後路。
向子敬看著車窗外，眼裏是悲傷後的一片清明，他現在思緒無比地清晰，從以前到現在，每一件事在他的腦海裏像是走馬燈一般過了一遍，笑的哭的，痛的累的，那些絕望，那些撕心裂肺，現在想起來竟然也是令人懷念的。
那時候的時光啊，總是覺得煎熬無比，誰知道兜兜轉轉之後他們兩個人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真是可笑。
向子敬收回視線，低著頭沉沉地笑了一下，曾莫見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想給他一些力量，他想讓他明白，雖然他們不在一起了，可是他永遠都會支持他的。
韓樓還處在自己的情緒裏，沒有注意到那邊的事情，又或許，是注意到了，故意裝作不知道呢？
總之在這樣的環境下，誰都各退一步。
曾莫很想送向子敬回家，向子敬的情況他有點擔心，韓樓這時候已經緩了過來，自然明白曾莫的意思，她隻是笑了笑，“我沒事，你去吧，我讓秦天易送我就可以了。”
秦天易自然是求之不得，曾莫卻也沒有過多地反駁，隻是看了他一眼，默認了。
等到曾莫和向子敬走了之後，秦天易才打開自己的車門，示意韓樓上車。
韓樓本來隻是說說而已，但想到確實有些事情是現在需要解決的，也就沒有拒絕，從善如流地上了車。
“秦天易。”
現在曾莫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事情該解決的也解決了，還有一些也該做個了斷了。
她和秦天易是時候說再見了，雖然這對秦天易很殘忍，顯得她有些無情，但是繼續拖下去才是真正的無情，她不想自己變成那種明明不能給他回應還要拖著他的人。
她轉頭想和秦天易說，但是秦天易臉上的專注讓她愣住了，還是等會和他說吧，等送到了之後再好好說說。
一定要好好說。
韓樓扭回頭，沒有注意到秦天易眼裏驀地劃過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