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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所說的話(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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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姓白,這白家的天下,是我父輩們用心血打下來的江山,撐起來的支柱,我為什麼就不能留下來,不能享受白家子孫該有的權利?我兒子又為什麼不行?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白洛梅終於在白三風麵前,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明白地坦承了自己的欲望。

不是借住在這個奢華的大宅裏,一日三餐,衣食無憂,就可以滿足得了他們的?更不是善意的在公司裏,分一點股權給他們,讓他們後半生,輕輕鬆鬆,就能讓他們安樂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對於永遠都不知道知足的人來說,貪念,欲戀,往往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姑姑,想來你忘了,你是白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丈夫雖死,可是,你畢竟已經嫁過了人,而且,李達費,他姓李,他不姓白,這也是事實。”白三風一針見血,往往毫不留情。

白洛梅激動起來,生平,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她兒子,不是白家的人,說他姓李,不姓白。

“你爺爺,你爸爸生前都沒說什麼,我住在了這大宅,也住了那麼多年,怎麼到了你這一代,你就居然要趕我們出去了,你這樣做,就不怕世人恥笑你冷血無情,不顧親情道義嗎?”

現在,白洛梅終於才意識到了這個侄兒的冷血和無情。

“我給過你們無數次的機會,當真以為你們平時背後做的那些小動作,搞的那些小陰謀,當真無人知曉,天衣無縫嗎?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要人不知,除非已王為!”白三風氣極,伸手拿起一個茶杯,“砰”的一聲,就砸在了對麵的牆壁上,順著力道,那茶杯反彈回來,落在地上,最後華麗麗地滾了兩圈,不堪重負,碎了幾半。

“我不說,我沒有任何動作,不代表我不知情,我的好姑姑,我的好表弟,你們背後的那些算計,我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在忍,在給你們機會,可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我,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王要怪我無情!”

他們不是他,又怎麼會懂得,得知他們那些小陰謀算計,失眠的夜裏,怎麼睡,都無法睡著,這是他差不多在這世上,最後唯一的兩個親人。

隻是,他把別人當成親人看待,別人卻拿他的善心好意,來當槍使。

“你都知道什麼?你說?我和達費什麼時候害過你,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事至如今,白洛梅不會輕易這麼承認的。

當然離開白家,這個陣地,她不會輕易鬆口的。

“遠的先不說,就先從近的說起吧,那個和周依然私通的小電工,是你們的人吧?被我關在大牢裏,還沒有審,就吃了飯菜中了毒而亡,這也是你們做的吧,殺人滅口,這一招,並不高明。我以前的書房,睡的臥房,發生了火災,放火的人,還有那夜闖進來的人,也都是你們事先安排好了的吧?先一件事,是為了嫁禍給周依然,毀她清白,借機可以趕她出去,你們不喜歡她,這我可以理解,但是後麵一件,我始終想不通,放火的目的是為什麼?當然是想置我於死地嗎?”說到最後,白三風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還有,在公司裏的那些小動作,多到我想說,都說不過來,真當我白三風是傻子,那麼好欺騙,好忽悠嗎?姑姑,我一直拿你當我最敬愛的長輩,而達費,無山走了之後,我一直拿他當作自己的親弟弟般看待,你們住在大宅,吃用都是白家的,股權也是爺爺生前就贈送給你們的,這樣為你們母子,你們究竟還有什麼不甘心的,還有什麼可埋怨的?”

一席話,徹底撕破了姑侄之間的最後一道維係。

“原來你都知道,聰明的裝傻?哈哈,白三風,我還真是小看了你這個侄兒,沒錯,這些都是我背後叫人做的,又怎樣?我姓白,我是我爸,就是你爺爺的親女兒,憑什麼,這偌大的家產,沒有我的份?憑什麼,我家達費,是他親外孫,就這麼不受待見?原本就是你們這些人不公平在先。”

“這是爺爺訂下來的規矩,你若不服,當年為何不親自問他老人家?向他努力爭取,現在他百年之後,你們就在這兒爭他的血汗家產?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你想的,永遠也得不到,爺爺既然將這一切的繼承權交給了我,那麼,我必然會好好守護他老人家的這一片家業。一句話,你走,還是不走?”白三風發了狠話,半絲情麵都不留。

“若我不答應,你會對達費怎麼樣?”白洛梅並不相信,白三風會親自對李達費下手,終是兄弟,他人再冷血再無情,但是對親人,從來都是寬容大度的,這一點上麵,可以從他對無山的寵愛完全看出來。

“我會殺了他!”白三風一字一句,堅定而無情,“你要不信,大可以試一試,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兒子隻有一個,人死不能複生,如果你將來想要後悔了,那麼是沒有後悔藥的。”

“我賭你不會對他下手的!我是你姑姑,我對你難道還不了解嗎?你下不了這個手!”白洛梅此時像個瘋狂的賭徒,在賭這最後一把的機會。

“啪啪”對著虛無的空氣,白三風清脆的拍了兩下,不一會兒,小鴻出現,打開其中一間的客房。

“我的好姑姑,你進去看看吧,這算是我先送給你的一份小禮物,但是如果你執意不醒,還要執迷不悟的話,那麼,就別怪我繼續動手,有些殘忍的事,不一定非要我親自動手,我的手下,多的是,隻要我一聲命令,他們都樂意為我效勞動手的。”此時的他,像極了白夜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

客房打開,隱約可以看見客房內好像有一張大床上,大床上,有一個抬起來的腳,擱在床頭。

那雙鞋,再熟悉不過,因為是白洛梅上一次逛商場的時候,特意為兒子親自挑選的,當時花了不少的錢,不過,她很滿意,因為穿在兒子的鞋上,很好看也很高檔。

“達費,達費……”她瘋了一般地奔了過去,中間,因為過度的激動,因為地板很滑,差一點,跌倒在地,她不管不顧,跌跌撞撞地爬起來,當時滿腦子裏,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那就是她的兒子不能有事!

她不能,沒有這個唯一的依靠,兒子是她的命,是她的寶!至於別的什麼,統統都裝不進去了,也看不見,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