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瓊哭著跑回隔壁,想也不想就開始收拾行李。
原本她就是死乞白賴才能住到家屬院來的,這裏也不是她的家,更沒有她的一個親人。
周源清一直對她不冷不熱,她不是傻子,不是感覺不出來。
一個人的感情,是可以感覺出來的。
年少時親密無間的關係仿佛就在昨日,對比從前,現在的他們真的太疏遠了。
她早該看清楚的。
隻是她一直不願意承認,總覺得隻要她堅持,總有一天能夠捂熱周源清的心。
可如今看來,是她異想天開了。
“有什麼大不了的?秦玉瓊,哭過今天,以後就不允許再哭了!”
她一邊收拾衣物,一邊安慰自己。
她想著,自己本來就不差,長相不差,家世更不差,追自己的人更是排著隊呢!
自己真傻,竟然一直追著別人跑,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她再也不要做這種掉價的事情了!
從前沒怎麼住過這裏,她一直以為自己東西應該不多。
可是收拾起來卻發現,東西怎麼也收不完!
她更氣了。
哭得也更慘了。
越想越氣不過,索性把衣裳一扔,甚至抬腳在上頭踩了幾腳泄憤。
可等看清楚那幾條裙子,是周源清送的,她又忍不住心疼得想掉淚。
因為是周源清送的,她都一直沒舍得穿。
現在好了,裙子還沒來得及穿,送裙子的人卻先沒了。
她再也不想待在這個傷心地了,捂著臉就蒙頭往外衝了。
“嘭~”
額頭成功撞上了一個硬物。
她捂著額頭,紅著眼眶抬頭,就看見了撞自己的罪魁禍首。
是追回來急於解釋的周源清。
很好,她更生氣了。
她憤怒了!
還不等周源清開口,秦玉瓊做了一件事。
一件令緊隨其後,想要勸和的林秀秀、顧建東目瞪口呆的事......
她一把扯住周源清的衣領,促使他低下頭,想也不想張嘴就咬上了他的唇。
等到嘴裏嚐出了鐵鏽味,她這才鬆了口。
憑什麼?
憑什麼她追了這麼多年的男人,連個嘴都沒親一下?
她不服!
既然親不了,那就咬一口。
以後他周源清再去親別的女人的時候,就總能想到,曾經他這裏被自己咬過!
哼!
膈應死他!
呸!死渣男!狗男人!
“呸呸呸!”
她一邊試圖把血腥味兒呸掉,一邊衝周源清瞪了一個大白眼兒。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摳掉!就許你拋棄我,還不允許我報複回來是嗎?
現在好了,我們互不相欠!
以後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幹,你想找誰就找誰,我不會成為你的阻礙了。”
她剛抬腳想跑,就被周源清一把扯了回來,然後死死抱進了懷裏。
顧建東跟林秀秀見狀,忙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秦玉瓊自然不可能老實任他抱著,她在周源清的懷裏好一陣拳打腳踢。
“你放開我!狗男人!臭男人!死...周源清,你給我放開啊!”
“怎麼?你還想咬回來不成?來啊!你來咬我啊,我不怕你,大不了讓你咬一口!”
“啊啊啊,你給我放開啊!”
“周源清,你是不是想勒死我?我不就是咬你一口,你至於嗎?”
“周源清,你...唔唔唔......”
餘下的叫囂全被堵在了嘴邊,秦玉瓊整個人目瞪口呆。
但她依舊在掙紮。
周源清幹脆抬起一隻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另一隻手依舊死死摟著她的腰身。
秦玉瓊仿佛被攝了魂似的,竟不自覺閉上了眼睛。
察覺到她漸漸不再抗拒,周源清又一次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門也被他抬腳關了起來。
一直到秦玉瓊快要窒息,周源清這才漸漸放開了她。
“傻瓜,你都不會換氣的嗎?”
“就你會!”她道,“你以為我跟你似的,跟哪個小妖精練過啊?”
周源清忍不住扶額。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阿瓊也是個小辣椒。
嗆人得很!
“周源清,你什麼意思?既然不想娶我了,幹嘛還要...嗯嗯這樣對我?”
似乎是想通了一點。
她恍然大悟道:“你你你,你不會是喜歡男人吧?是顧建東那個臭石頭?
好啊!你們兩個死渣男!我打死你!
我要去告訴秀秀,我要當眾戳穿你們兩個臭變態!”
怪不得?
怪不得這倆男人去哪兒都一塊兒呢?
原來是擱這兒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