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蘇梓琪要離開,羅生臉色蒼白,他質問:“蘇梓琪,你還要和這個男人攪和在一起嗎?明明你們就是不可能的了,為什麼還一定要如此?”
梓琪覺得,這是她自己的事情。
即使她千瘡百孔,那也是她的人生,而羅生於她來說,什麼都不是,自然是沒有來指責她的資格,她甚至看著如此的羅生,都有著一種惡心的感覺。
梓琪衝著羅生說:“羅生,我告訴你,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兒,否則的話……”
頓了一下,她嚴肅地道:“我會報複。”
昔日裏麵在羅家受的氣,受的折磨,她一直都在忍受著,原本以為和羅生徹底地斬斷了關係就老死不相往來了,可是現在梓琪才發現,她求的風平浪靜,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羅生看著她,詫異地問:“報複?”
他很是不能夠理解:“為何要報複我?”
梓琪瞪著羅生,一字一句地道:“為什麼?你不知道嗎?昔日裏,我差一點兒死在了你的手中,羅生,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羅生臉色蒼白,沒有反駁,也沒有回答。
如此的他,讓梓琪覺得一陣惡心。
她大半個身體都依靠在了皇普壅的懷中,因為腳受傷了,這樣,能夠讓她往前行走。
好在皇普壅沒有將她給推開,任由著她靠著他往前挪動著。
羅生站在原地,風一吹來,他真的是覺得冷,好冷好冷,一種從脊背四下蔓延的冰冷,讓他感覺如墜冰窖,他覺得他好多年都沒有感覺到了如此冷了。
沒有想到,蘇梓琪既然如此記恨他。
他以為,她還活著,他們就有重修於好的機會。
可是現如今,他才明白,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注定是彌補不了了。
昔日裏,他對蘇梓琪,也不算是太好,即使他是真心愛她的,也改變不了,那些的傷害。
所以,她要報複,也很正常。
羅生很難過,他低著頭,看了看自己,感覺很是無力。
梓琪坐進了皇普壅的車裏,一片沉默,沒有人開口,她挺擔心,如此的沉默,會持續到天長地久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可真的是讓人覺得尷尬。
不過他先開口了,他問:“你的腳怎麼樣了?”
被他這麼一問,梓琪才意識到,她的腳好痛呀,剛剛似乎都處於一種麻木的狀態當中,這下子才緩和了過來,疼痛襲擊,她突然就忍受不住了。
望著皇普壅的時候,她沒有說一個字兒,而是無法遏製住自己臉頰上的眼淚掉落下來,那嘩啦啦的淚水對著皇普壅,她一句話也都說不出口 。
皇普壅見著她如此,先是一愣,繼而拿了紙巾過來,迅速地衝著她遞了過來,盯著她看著,也不說一句話。
梓琪拿過紙巾抹了把眼淚,苦澀一笑:“皇普壅,我們這也算是難兄難弟了,怎麼樣了,你是傷?”
好歹他的傷是為了她而受的,所以她很是關心。
但是她的關心,卻是沒有讓皇普壅有一丁點兒要感動的意思,他冷冷地道:“死不了。”
好一個死不了,充滿了冰冷,讓她不知道該再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