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那麼好,我恨不得要將我的心都給掏出來給你……”
“可是呢?你對我怎麼那麼冷漠,一點兒也都不愛我嗎?”
“一次兩次地傷害我,我要怎麼辦?該怎麼辦?梓琪,你說我要怎麼辦?”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夠愛我?”
羅生的心中像是充滿了怨念一般,他抱著抱枕,一臉的蒼白,一個勁兒不停地在哭訴著。
梓琪和皇普壅排排坐在沙發上,盯著對麵的羅生,此時的羅生,就像是在演電視劇一般。
那言語,那表情,那舉動,十分地生動。
但是梓琪知道,他其實,是在訴說著一個悲傷的故事。
她側過頭去看著一旁的皇普壅,問他:“你覺得羅生可憐嗎?”
皇普壅一臉的嫌棄,剛剛羅生的舉動,讓他著急地要跳腳,他冷了臉道:“我覺得他簡直就是瘋掉了,我應該要去給他找一家精神病院。”
梓琪顯得很是無奈,看了一眼皇普壅,然後輕輕地道:“皇普壅,其實你不知道,我和羅生一樣,一樣地這麼可憐。”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將自己變成如何卑微的塵土,似乎都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就如同此時的羅生,即使那麼卑微地在哭訴著他的愛到底是有多麼地濃烈,梓琪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感動。
甚至讓她覺得,充斥在她心中的,是一種恨意。
濃濃的,滿天滿地的恨意,讓她無法釋懷。
皇普壅看了她一眼,然後道;“蘇梓琪,你不要妄自菲薄了,你不是他,你不會這麼可憐。”
可是她其實比羅生還要卑微,還要可憐,隻是她的可憐兮兮,皇普壅看不見似的。
在這樣的時刻,她很是明白,和皇普壅爭論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以為你,她無論爭論什麼,皇普壅都看不見,反倒是會覺得她無理取鬧。
索性,她就不爭論好了。
梓琪看了看皇普壅家的樓梯,反正他家的房間很多,今天也很晚了,她也喝了點兒酒,不打算回去了。
所以她準備去客房休息,剛剛站起身,就聽見了羅生啊地大喊了一聲。
梓琪的目光衝著羅生的方向望了過去,羅生已經在地板上躺著了,他的懷中抱著一個卡其色的抱枕,那抱枕就像是他的救命稻草似的,他用盡了力氣。
梓琪衝皇普壅說:“將他給從地上攙扶起來吧,地上涼,這麼躺著的話,明天會感冒的。”
聽著她的話,皇普壅是一臉的不待見,瞪著她看了一眼之後,皇普壅冷了聲音道:“我才不要管他,他感冒就感冒好了。”
想起剛剛羅生抓著他的那副樣子,皇普壅就覺得一陣惡寒。
梓琪想要反駁他,卻發現找不到什麼話。
她準備梓琪過去將羅生給攙扶卻起來,想必皇普壅看她一個人不行的話,會幫忙的吧。
這麼一想,她立馬就邁動著腳步迅速地衝著羅生的方向走了過去,她躬身,還沒有靠近羅生,她麵前的羅生就滿帶著憤怒衝著她喊了起來:“讓開,讓開,給我讓開,讓開……”
羅生拳打腳踢著,在地上像是一個耍無賴的小朋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