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餘陽回到了宿舍,開始收拾床鋪。
他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疊被子、整理衣物,心情格外愉悅。
別人都是兩個人住一個房間,而他卻是獨自一人,不過這樣更自由些。
第二天,他早早的就到了教室。
昨天路熟悉的也差不多了,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班級。
一進門就能看見課桌上貼著的名字。
餘陽坐的位置還行,但是不靠窗,旁邊坐的是程雨鬆,名字還挺好聽。
之後,越來越多的學生到了教室,也開始熱鬧起來。
向前的座位就在他前麵,兩人又聊了起來。
突然吵鬧的教室安靜起來。
可能是餘陽眼神不好使,沒有看見旁邊站了一個人。
那人不耐煩地拍了拍餘陽,餘陽才反應過來,趕緊起身讓他進去。
“不好意思啊同學。”餘陽一邊說著抱歉的話,一邊看著那人往裏走。
程雨鬆沒有說話,耳朵上戴著一個耳機,皺著個眉頭,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眼熟。
餘陽努力回想了一下,終於想起這個人就是昨天自己問路的那個男生。
這時,坐在前麵的向前轉過頭來提醒餘陽:“你別和他說話了,他不會說話。”
“啊?”餘陽驚訝的問道。
“他是個啞巴,我初二的時候還跟他做過同桌呢,真的會被憋死的。”向前無奈的說道。
餘陽轉過頭看向程雨鬆,他還是一言不發,低頭看著手機,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餘陽不禁好奇道:“還能帶手機?”
向前小聲回答:“他爸是校長,就算是帶飛機大炮也沒人敢說他。”
程雨鬆聽著兩人的對話,把剛剛拿下來的耳機又重新戴了上去。
真不知道從哪裏招來這麼多碎嘴子。
上課鈴響起,開學的第一節課難免有點枯燥。
老師是南方人,說話溫溫柔柔的,讓人有點犯困。
程雨鬆就安靜的記著筆記,一動不動的。
下課鈴聲終於響起,打破了教室裏的寧靜。
餘陽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去水房接杯水。
他轉頭看了一眼程雨鬆,見他還在整理課本。
餘陽還是想搞好同學關係的,便開口問道:“要不要給你帶一杯水回來?”
程雨鬆沒有立刻回答,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從課桌裏掏出一個水杯,遞給了餘陽。
這個水杯外觀簡約,通體黑色,沒有過多的裝飾。
然而,當餘陽接過水杯時,他注意到杯子的背麵竟然貼著一個向日葵的貼紙,而且看起來已經貼了很久。
餘陽拿著接滿溫水的杯子,嘀咕道:“沒想到這人不止會臭臉。”
他把水杯放到程雨鬆桌上就跑出去玩了。
餘陽性格好,長的還帥,不一會就和班級的男同學打成一片。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在球場上打著球,笑聲不斷。
餘陽再次將球投向籃筐,準確無誤地命中目標,一旁戴著眼鏡的男生驚歎不已:“哇塞,真沒看出來啊,餘陽,你竟然這麼厲害!”
餘陽笑著回答:“隻是隨便玩玩而已啦。”
這時,向陽也湊過來,誇讚道:“感覺你可以和程雨鬆一較高下了呢!”
餘陽一邊繼續拍球,一邊好奇地問道:“程雨鬆?他很厲害嗎?”在他眼中,程雨鬆看起來更像是個會彈鋼琴的文藝青年,實在難以想象他在籃球場上的表現。
向陽興奮地摟住餘陽的肩膀,滔滔不絕地說起來:“你同桌可太多光輝事跡了,初一的時候我們還和他打過球,人家那實力,打我們就跟踩死一隻小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