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千茉去黃渠隻是去旁聽幾節藥理課的,她的目的是這裏藥房的配備,要什麼就有什麼,這裏可是藥毒一脈擠破了頭都想進來瞧一瞧的地方。
溫千茉坐在教室的角落裏,黃渠的旁聽生有很多,沒人注意到她。
但是她卻發現了一個眼熟的人,這人是榮家榮寧。
她聽著先生說那些枯燥的藥理,眼皮子忍不住的往下耷拉,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保持清醒,但很快她的腦袋就像小雞啄米一樣的了。
不是她不願意聽,這位先生說話,講話的速度慢得就像是催眠曲一樣,再有這些一般的藥理知識她都是清楚的,也沒有必要去聽。
可她初來乍到,不知道講台上站的就是黑臉公趙齊枳。
他的課從沒人敢翹課,也沒人敢打瞌睡,現在溫千茉竟敢公然挑釁他的威信。
旁邊一個長得可愛的女孩子看到趙黑臉瞟了一眼這裏,立刻就拿手肘戳了戳她。
手臂的支撐力一下消失,她瞬間驚醒,睡眼朦朧的睜開眼打量情況。
那個女孩拚命朝她使眼色。
溫千茉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了,就被趙黑臉喊了起來“後麵那個穿紫色衣裳的,你起來跟我說說,我剛剛講了什麼!”
前麵的人齊刷刷的看著後麵穿紫色衣裳的人,溫千茉也在找誰穿紫色衣裳,低頭瞥見了自己的衣服,可不就是自己嘛!
她緩緩站起來向周圍發出求助的目光,還是那個女子。
她把書攤開,故意,拿手指著先生講的地方,也虧她的視力好,她照著就說出來了,這下先生嚴肅的瞪了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看到先生這樣,立刻就低下了頭,心裏默默想:你自求多福。
顯然先生是不會這樣放過她的,先生說“好,你說是這裏,那你知道如何處理腦子裏的惡性瘤腫”
“取出來就好!”溫千茉隨口說,在場的人除了那個女孩和榮寧之外都笑了。
趙黑臉現在的臉是真的黑,他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說起這些話來竟然連臉都不紅,把腦子打開?這做法聞所未聞。
他被氣得都要舉起教鞭了,卻聽她說“不拿出來,難道等著病人死嘛?”
“你把人腦袋打開不也是一個死嘛?與其死在被肢解中,還不如留個清清爽爽的身體不好?”有人道。
溫千茉皺眉的看了那個人一眼,她獨自嘟囔了一句“開顱很難嗎?”
本來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先生離得近,一下就聽清了她的嘟囔聲,他真想照著她的手給她幾鞭子。
什麼都不懂,就在這裏說開顱,腦子都打開了,還有生還的可能?
也該看看這女學生的腦子裏裝得是什麼,什麼話都敢說。
她又道“聖醫前些日子不就這麼醫過一個,你們不會這麼封閉,連這都不知道吧?”
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身邊的人聽到,
先生明顯是沒聽說過這件事,他們當然不知道,因為醫治的人也不是燕照的人,而是在他國境內“你聽誰說的!”
“我聽他座下的弟子說的啊”
其實就是汪冬靈,他們也不知道站在他們麵前的就是威名在外的千州小邪醫。
“你說的話,可有人可以替你作證”
趙先生明顯激動了,能找到一個開顱的法子是多大的進步,或許這醫藥界又要變上一變了。
這還需要有人替我作證嗎?不是隨便找個人去求證一下就知道的事情嗎?
溫千茉真心不理解他們的思維。
榮寧看著小邪醫終是站起了身,在先生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趙黑臉震驚不已,對她針對的意味就明顯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