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當初千度正是看在舞兒與禁陽的份上才會立下誓言，沒想到舞兒他們竟然根本就沒有進入九重天，甚至兩人都被逐出上古妖族。
“因為……我發現禁陽並非我族人，所以在她們婚禮之前阻止了舞兒。”說到這裏，千魂的目光是在禁天身上的。
禁天似乎察覺到了千魂的目光，他隻是冷笑，並未開口解釋。
“不可能，禁陽不可能是血域龍蛟。”千度皺眉反駁道。
“你並沒有見過禁陽的本體吧。”千魂眼神淩厲地看著千度，“在見到他本體之前，我也不信，可是……事實上他是你的族人，並非我們的。”
這時千度將目光轉到禁天身上，看了禁天好久才搖了搖頭，“如果是血域龍蛟的話，我不可能察覺不到。”
就像他見到禁天的瞬間，他就能察覺到兩人身上相同的氣息，所以就算表麵上不相信禁天的身份，但他心中很明白，禁天與自己一定是有血緣關係的。
“你當然不會察覺到，因為他不是血域龍蛟。”禁天看著千度輕輕搖了搖頭，“我三個兒子當中，隻有你繼承了血域龍蛟的至高身份，其他兩個全都進化失敗了。”
“然後呢？”千度的語氣中有著不易察覺的顫唞，不會的，事情一定不會是他想象的那樣。
“然後我剝奪了他們的元髓，其間一個死了，另一個成功地活了下來。沒有了元髓的我們其實與他們很像，一般人是根本察覺不到的。”禁天嘴角微微上挑，輕蔑地看著千魂以及他身後那些虛弱的後輩們，“所以他們當初才會真的以為我們一族被滅掉了。”
“禁陽是你什麼人？”千度沉默了許久，才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道。
禁天看了眼千度，又看了眼一直站在千度身旁的多多，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他是我兒子，算起來，你該叫他弟弟。”
“不，這不可能，你說謊！”多多捂著耳朵嘶聲喊道，一邊猛烈地搖著頭一邊後退。她不信，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與千度有血緣關係，不可能，她父親怎麼可能是千度的弟弟！
“多多，別哭，乖，別哭了，他在騙你，別哭……”千度將多多拉回懷中，一邊抱著她安慰，一邊用森冷的眼神瞪著禁天。
“小丫頭，你不是已經見過禁陽了麼，不信的話一會兒你可以去問問他。”禁天環著胸看著幾近崩潰的多多，與一臉要殺人表情的千度，繼續說道。
“如果你再說一句……我一定會殺了你。”無論禁天說的是不是真話，他都不允許任何人來阻礙他與多多。
禁天興味地打量著千度，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憎恨，“想殺我當然可以，不過前提是你有那個實力。我承認以你這個年紀達到現在這個層麵，無論在哪界都堪稱絕世天才，不過你仍然不是我的對手。”
禁天的話讓千度的臉色變了變，他心中清楚，自己的確不是禁天的對手，而且差距很大，如果他想要打敗禁天，最少也得擁有與禁天一樣多的元髓才行。
“千魂，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你想賭什麼？”
“二十年，二十年時間如果你能讓上古妖族重現當年的風光，我保證從此之後這個世上再沒有血域龍蛟這個種族。”
“好，我代表整個上古妖族答應你，如果我們輸了，上古妖獸當永遠成為曆史。”千魂眼中上過一道暗紫色的光芒，聲音冷硬地應道。也隻有他自己知道，答應了這個賭約意味著什麼。
他知道這個賭他們幾乎是不可能贏的，當初上古妖獸可是三界第一族，就算神帝見了他這個上古妖族的大長老也得行子侄禮。憑的是什麼？當然是上古妖族恐怖的實力。如今的上古妖族早就不複當年，如何能夠震懾三界？
隻是，如今他們一族所有人的命都捏在禁天手中，如今的他不是禁天的對手，不答應的下場依舊是滅全族。二十年，或許真的有奇跡也說不定。
“那麼賭約成立。”禁天與千魂同時伸出雙手，兩人都是雙手擎天，閉著雙眼，虔誠地在叨念著什麼。接著一道紫光自千魂額頭上的圖騰中飛了出來，一道血芒同樣從禁天額上飛出。那兩道光芒融合之後散在空中，融入在場所有人的體內。
“既然我們的賭約成立了，那人我就帶走了。”禁天側過頭看著千度，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 也可以說殺了我，前提是你能超越我。”說這些話的時候，禁天並沒有看著千度，而是一直在盯著多多，他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我跟你走。”千度低頭深深地看了眼多多，然後緩緩地鬆手。
“不要，不要走。”多多猛地抬頭，眼睛依舊有些紅腫，她死死地拉著千度的衣袖，生怕鬆手了千度就真的不會再出現了。
“等我回來。”千度雙手捧著多多的小臉，在她唇邊印上輕輕的一吻。然後毫不留戀地與禁天離開。
看著那道熟悉的背影漸漸遠去，然後逐漸消失在自己眼中，多多仍然傻傻地站在原地，伸出去的手依舊沒有收回。她隻是目無焦距地看著遠方，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