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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過往(2 / 2)

可是曼舞終究在這些不同尋常中分門別類的發現自己不能容忍的兩件事。第一是在夜晚來臨,我會像個夜貓子一樣精神百倍,這會導致我第二天精神不濟,甚至暈倒在上學路上。第二是我總是咬人,當然是試圖欺負我的任何人。曼舞威脅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到那個隻是聽名字就能讓我發抖一會的管教所,她顯然憎惡身體不好的孩子。

我讀了三年中學,卻在個別人為我能有所改變的期盼中越來越不適應伊理州的生活,那些學生家長也反對我這樣具有攻擊性的孩子和他們的心肝寶貝在同一個屋簷下度過一絲不苟的學習生活。曼舞最終帶著我和我說什麼也不肯丟下的那些書,一路向西來到了這裏。

那些酷酷的牛仔都是這的特產,還有肥沃的土地和無垠的草原,並接近赫赫有名的吉爾維納森林帶。就算不跟任何人說話,我也不會讓無邊的安靜給溺死。

我們坐著鎮長家的一輛會‘唱歌’的車來到了本地最有聲望的巴爾莊園,曼舞買下了一套靠近莊園的房子,跟這裏其他房子一樣兩層高。讓我驚喜的是房子的後麵還有木質結構的倉庫,我曾在電影中見過這種倉庫,裏麵盡是好玩又實用的東西。從窗子可以望到離房後不遠的一大片樹林,繁茂的枝葉擋住了我好奇的目光,我認定那裏麵一定有自己感興趣的玩意。後來,那裏成了我的樂園。

當地隻有一所學校,離我住的地方太近,再怎麼磨蹭著走,十五分鍾也就到了。雖然再也不用坐好幾班公交車,但學校這個詞聽起來就有讓我痛苦的魔力,所以它離家太近讓我很不安。

當時我正趕上期末的最後一個月,曼舞給我注冊了學籍並逼著我去了學校,聽說周圍城鎮的孩子都在這裏讀中學,去了才知道一共也就300多號人,老天保佑我再也不用為擠在人堆裏而苦惱了。如果有人想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我非常有自信跑上廣闊的草原沒人能抓得住我。

可這些思想準備都白做了,班主任並沒有強迫我站在講台上像個呆子似的做自我介紹,沒有嬌滴滴的女生向我投來白眼,男孩子也並不想欺負我,位置大的不存在霸占座位的同桌,甚至我瀑布一樣的深棕長發都沒引來誰扯一下。他們一個個都很挺拔,臉上時不時晃動著明媚的笑容,即便很大聲的交談聽上去也覺得很爽朗,我竟然能在人群中放鬆的走神。可是我銘記著曾今的自己有多招人討厭,所以樂得其所的坐在教室後麵,想把自己變成個透明人,也許是學期末要做的事有很多,我還算成功的“隱形”了幾天。

可是,明天還是那麼讓我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