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信鴿嘛,想必你們也心知肚明:澶州離京都汴梁很近,若有什麼急事,短短的幾個時辰內,信鴿就可以飛一個來回,為我們帶來陛下的最新旨意。”
“你會武功嗎?”蘇瀾問道。
“不會~奴婢隻是一個皇後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未曾習練過武功。”
“你有調兵遣將,先斬後奏的權力嗎?”蘇瀾又問道。
“奴婢寒茶,隻是伺候兩位主人的小奴婢而已,怎麼會有那麼大權力?蘇小姐想多啦。”
寒茶以袖掩口,癡癡笑道。
“這樣最好!我自幼生長在偏僻藏邊,根本不懂深宮中那些繁瑣禮節,萬一哪天一個不小心,冒犯了你這位身負皇命的欽差,豈不是要人頭落地?”
蘇瀾以手輕拍前胸,放心地舒了一口長氣。
“皇上隻是為將要發生的戰爭做準備,並沒有對兩位主子有什麼不滿。”
“胡虜楚王暴死,擺明了就是澶州衙門的失誤!皇上震怒之後,不去處罰澶州府衙,卻匆忙派來一位懷抱天子劍的欽差大臣,空降濟世堂?到這等地步,你還用謊話哄人,誰信呐?”
蘇瀾嘴角上揚,冷冷哂笑不止。
“如今的朝堂之上,是寇相在主持大局,各個地方官員的任命賞罰,都由寇相全權節製,皇上很少插手。”
寒茶麵色鄭重。
“寇相向來主戰,如此看來,這一次朝廷要與番邦胡虜硬剛啦!但不知經過這一場慘烈的大決戰,咱們中原能不能一舉拿下幽雲十六州。”
“嘭”
高峰猛地一拳砸在石桌上,激動得滿麵紅光。
“哎吆喂~看看咱們的大英雄,一聽到大戰在即,就高興得不得了,馬上要鐵拳高舉搗山碎石,傲笑九天啦!”
蘇瀾咋咋呼呼,假裝出來一副驚訝狀。
“皇上的意思是:朝政自有朝廷調度,濟世堂嘛,做好自己懸壺濟世、抓藥醫人的本份就好。”寒茶如是說。
“放心吧,最近這一段時間,為了不給寒茶妹妹添麻煩,我就專心督造丹房,哪裏也不去。”
蘇瀾鄭重承諾。
“皇上有限製我的行動嗎?”高峰問。
“皇上想問你這樣一句話:廬州太守晏坤靈,為何會出現在孟州府衙?”
“你想要什麼樣的答複?”
高峰發出這樣反問。
“聽說晏坤靈在廬州任上,斬殺過幾名丐幫弟子,從那時起,就與整個丐幫結下梁子!然後雙方就約下時間,在韋城西門外雙方大打出手。”
寒茶應聲言道。
“原來,寒茶妹妹的江湖經驗如此豐富,竟能將此事的來龍去脈,猜得如此準確。”
蘇瀾大為讚賞,雙手巴掌猛拍。
寒茶臉上一紅:“孟州府衙呈送的奏折上,的確就是這麼說的!奴婢在這裏 ,隻是簡單的鸚鵡學舌。”
“晏坤靈私通番邦的那些書信,聖上可曾看到?”
高峰謹慎問詢。
“竟還有這等的大逆不道?”
寒茶差點驚掉了下巴。
“事情真相是這樣的~晏坤靈私通番邦的書信,不巧落在幾名丐幫弟子手中;他為了掩蓋事實,就殺人滅口,將幾名丐幫弟子推到西市口砍了頭。丐幫將他拿下後,連帶那些私通番邦的來往書信,一並轉交給孟州府衙。”
寒茶以手加額:“謝天謝地!現下有了這些證據,可保濟世堂安全無虞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