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你傷的重不重?”月翩翩坐到月影城床畔噓寒問暖。
“怎麼,不怕我殺了你,咳咳!”
月影城傷的不輕,但月翩翩知道是他罪有應得,隻慶幸他保住了這條命。
“我自然是怕的。”月翩翩嘴上雖這麼說,遲疑著還是伸手去替月影城拍拍背。“你為什麼要做這些壞事?”
月翩翩終究思想單純,月影城輕笑了一聲並不準備回答。
他若說了,就是這郡主妹妹也保不住他的命。
他謀劃的不過就是個未來,不過就是個權利,卻是那麼大逆不道,也無法對任何人訴說。
“翩翩,你四皇兄做的壞事哪有你做的多?”月影城反是對著月翩翩調侃道,借此蒙混過去那不能回答的問題。
月翩翩被月影城反將一軍,啞口無言,的確,她從小也做了不少壞事破事,可是那哪裏是一樣的性質。
知道他刻意隱瞞,多問無益,月翩翩索性決定打聽風夏的下落。
“風夏是否還在宮內?”
“翩翩這是想救出自己心愛男人的未婚妻?”月影城答非所問,正好戳中月翩翩痛處。
她的眼神明顯暗了暗,繼而說道,“就算是旁人,你也不能亂抓呀,我不管,你必須得放了她。”
月翩翩知道與月影城胡攪蠻纏最有用,月影城從來就不會拒絕她的要求,她也幾乎忘了現在月影城與幼時早已不同,城府深的可怕。
“我若不放呢?”月影城試探性地問道,其實他留著風夏並不僅僅是為了威脅南琉渙,而是另有目的。
誰讓風夏身份特殊,是未來的莊主夫人。
“那我就告訴皇叔你強搶民女。”
月影城聽到前麵幾個字差點沒控製住又要對月翩翩動手的衝動,直到她說完,他才放下戒備。
此事讓月翩翩知曉終歸是個禍害,倘若她離開皇宮他就不用那麼提心吊膽。
雖說他知道月翩翩不會拿他的安危去開玩笑,到父皇那去告一狀,但就怕這丫頭說漏嘴。
“本皇子能得到什麼好處?”月影城為了掩蓋住方才的殺機而故作輕鬆地問道。
“你想要什麼好處?”
月翩翩剛問出口,月影城便將月翩翩拉往懷中,月翩翩忙推嚷著要起身,奈何月影城收緊了懷抱根本不讓她動彈。
月翩翩心中害怕,並不喜歡這種奇怪的感覺,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怎麼?長大了便連抱都不讓皇兄抱了?”月影城低笑著,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倒是得寸進尺,在月翩翩額上印下一吻。
月翩翩瞳孔頓時放大了好幾倍,她的四皇兄竟然對她存了這樣的心思,恐慌如藤蔓一樣蔓延著。
除了南琉渙,任何男人對她的親密舉動都讓她覺得好排斥,好惡心。
而月影城好不容易抱到了自己鍾情已久的郡主妹妹,豈會輕易放過,隨著眉心,一路往下吻去。
月翩翩胃裏翻江倒海,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推開月影城甩了他一巴掌,便站起來後退了好幾步。
“月影城,你是我皇兄!”月翩翩對著月影城怒不可恕地說道,手擦拭著他吻過的的地方,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為觸痛了月影城的眼球。
這時候的她才徹底明白,她的四皇兄,早就不比從前,他陰晴不定,他會對她動手差點掐死她,他還對她存了別的心思。
而她,從進宮那年起便認定了他這個兄長。
“怎麼?你忘了你小時候還同本皇子睡在一張床上嗎?有了情郎便忘了我是嗎?”月影城捂著被打的那邊臉不怒反笑道,笑的人頭皮發麻。
他本就生得陰邪,現在這副模樣顯得更是猙獰。
月翩翩沒有想到自己的皇兄會變成現在這樣,無藥可救,她笑自己太天真竟然會以為月影城能說的通把風夏放了。
月翩翩急於離開這個曾經熟悉的地方,現在的月影城隻想讓她逃離。
“風夏關在那個地方。”月影城突然鬆了口對著月翩翩的背影說道,見她停住腳步,便又重複了一遍,“她被我關在密室。”
“......”月翩翩並未在回應他什麼,便離開了。
一道陰森的幽光從月影城的眸中一掠而過,月影城邪肆地勾起嘴角。
早就料到的事又有什麼好傷心的。
月翩翩,怎麼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這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劫走風夏,不過就是個虛招而已,好戲才剛剛上演,這一切都不會辜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