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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夢魘纏繞(2 / 2)

是做了噩夢流淚,還是因為......

她在人前隻管任性撒氣來表達不滿,不會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麵,換做一般人定覺得她不可理喻,剛開始的時候他也那麼想。

隻是現在,倘若她受了氣一聲不吭,他才覺得她要出大問題了。

隻是她隻把眼淚留到私底下,獨自舔舐心裏的傷口,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裏多難過。

看著這樣的她,南琉渙心裏幾乎有種想把她摟在懷中衝動在叫囂著,隻是他不動聲色的控製住了。

他並非存心讓她誤會,讓她難過,隻是長痛不如短痛,她不明白,他卻一清二楚,他終是無法敞開心胸,如她待他那般待她。

如果非要痛苦,那麼他一個人承受就好,不需要牽扯其他人來介入他的感情,陪著他一起痛苦。

南琉渙替月翩翩拉好被子,又給她捋去額前的碎發,剛站起來就被月翩翩抓住了手,她的手總是軟弱無骨,每次抓著他的時候總能引起他心中的驚濤駭浪,好幾次,他竟然有抓住再也不放的衝動,過後,又為自己奇怪的想法後悔。

“渙渙...”月翩翩在夢中呢喃,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眉頭緊蹙,嘴巴緊繃著,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手緊緊抓著南琉渙的就是不放。

南琉渙反握住月翩翩的手,好讓她能平定心緒。

如果可以南琉渙真想進入她的夢中,看看是什麼在折磨她,連夢中都要糾纏著她。

“別叫竺心,我不是,我不是。”月翩翩吸著鼻子,哽咽起來,溫熱的淚水從眼角淌出,困擾她許久的夢魘便是她心裏揮之不去的那一幕。

那天晚上南琉渙緊抱著隻剩一口氣的她,嘴裏喊的卻是竺心,別走。

她無力掙紮,隻能一遍一遍聽他在耳邊呼喚著另一個人,而把自己推入深淵。

即使事情過去這麼久了,那一幕缺成了她心裏永遠的刺,也許這輩子都拔不出來。

月翩翩的夢裏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那句話

就像那次發燒一般,當時南琉渙隻以為是個普通的夢魘,沒當回事,事後才想起那日她替自己擋了一掌,他做了什麼混賬事。懊悔之餘隻覺得自己的心有如一灘死水,稍稍控製不住便會被卷入其中,他想,終有一天他是要溺死的,卻不想還是拖累了她。竺心死去的那一幕,隻要閉上眼睛就會在他腦中重演。

“對不起...”南琉渙知道即使自己說一萬個對不起也洗不去她心中的陰影,隻是不願見她被夢魘折磨。

他不知道要怎樣使她平靜下來,便將她納入懷中,手輕拍著她的背,她最無辜,不該承受那麼多。

似乎感受到有人安撫著她,一種強烈的安全感襲來,月翩翩不再哭泣,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渙渙......”似乎夢境還在繼續,月翩翩依舊呢喃著,隻是擺脫了剛才的噩夢,嘴角掛起甜甜的笑容。

南琉渙看著這個笑容看呆了,竟覺得她那純淨毫無雜質的笑如煙火一般絢爛。

她總是這樣,壞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連在夢裏也不例外。

南琉渙垂眸,眼中有千種情思流轉,心裏也有千百種複雜的情感交織著。

剪不斷,理還亂,那就不剪,不理。

低頭,輕輕在月翩翩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連自己都不知道怎會做出這種舉動,隻是跟從本心,麵對她,他頻頻失控卻無法自救。

月翩翩終於安詳地睡去,南琉渙這才扶著她躺下,已經過了夜半,他再次翻出窗外,打算回到自己房裏。

“果然武功退了不少,連我在這等你半天都不知道。”

南琉渙關好窗戶才發現慕梓漣一直靠在外麵的牆上,直到他出來,可是他真的沒有察覺到一點外麵的動靜。

難道真如慕梓漣所說,是他武功退步?不可能,武功退步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他不過數日未練。

隻是慕梓漣這番提醒倒確實讓他心生懷疑,最近筋脈閉塞,確實身體時而無力。

“你怎會在這裏?”南琉渙避而不談,轉過話鋒。

“我是郡主的影衛,看到有人半夜不睡覺還不走門爬進郡主房門,你說我要不要謹慎一點。”慕梓漣調侃道,剛想舉手拍拍南琉渙的肩,就被他的鄙夷的眼神給怔住了,握了握拳,沒敢拍上去。

“並非你想的那樣。”南琉渙掃了慕梓漣一眼,便向自己房中走去,心裏早就被他那句話說的心虛,隻是還故作鎮定。

慕梓漣看著南琉渙遠去的背影,搖搖頭獨自感歎道,“要讓這棵朽木開竅,怕是不太可能了。”又朝屋內看了一眼,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