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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滅頂之傷(2 / 2)

再者他幾度因為竺心逝世的痛苦,而將她推開,害她傷心到了極點。

他還與她早有了肌膚之親,卻因為不想麻煩,而沒有告訴任何人逃避了那份責任。

他欠月翩翩的何止一星半點,豈止是他愧疚就能抵消的。

他理當娶她,負起那份責任,卻知曉風燕棋不會接受她,再者他身上有與風夏的婚約,如果再不離她遠點,來日她隻會愈來愈脫不開身。

而且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對她有著什麼樣的情愫,他自以為深愛竺心,若再與月翩翩不明不白,也是對她的欺騙,所以他隻能一度推開她。

可是隻有他自己明白,她每次一靠近他,他的心就會死而複蘇,劇烈地顫動。

今日,他才明白,如果有一日她徹底離開了他,他的世界將遭遇怎樣的天崩地裂。

“翩翩,我是不是......有點......”他不敢說下去也不敢想下去,他若真對月翩翩存了別的心思,怎麼對的起竺心,竺心為他而死,他卻對她無法忠貞,他怎麼能對別人存了異心。

這麼一想,南琉渙就魔怔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可是那不斷萌生的情愫就像是毒草一般砍也砍不去,與他對竺心的那份情感作著鬥爭,這場內心的戰役不停的擴大,幾乎讓他的內心承受不住。

不行,他終究是要辜負月翩翩的。

竺心死前的那一幕一遍遍在眼前重播,他就是忘不掉,她死前的無助模樣,她撫著他的臉龐,一遍又一遍念著他的名字,看著他,她說要把他的樣子記住,好在黃泉路上想念,直到斷氣,她才闔上眼睛。

“公子,是否將血拿到夫人房裏,聽說夫人難受地吐了。”流青悄聲進來,一來是為了風燕棋的事情,二來是為了確定月翩翩安然無恙才肯真正放心。

南琉渙這才想起梳妝台上那碗血,滿滿的一碗,鮮豔刺目,隻要一看到它,就會想起月翩翩倒在血泊中那一幕,他就會心痛難忍,南琉渙沒辦法不動氣,險些揮了揮袖子將其砸到地上。

可是轉念想到這是風燕棋唯一的救命藥,他就沒有辦法斷送了自己娘親的救命機會。

那個設計陷害風燕棋從而想取得月翩翩血的人,他一定會親手殺了她。

南琉渙眼中的殺機僅僅一閃而過,揮了揮手示意流青拿走。

流青識相地不多言語,就拿著退下,他也自知這是月翩翩拿性命換來的,所以一路上都穩穩地端著,不敢有任何差池。

可是,偏偏人在暗處,防了也沒用,流青剛走到風燕棋門口就有一黑衣女子從屋簷上倒掛而下搶走了那碗血,流青豈能放走她,三兩步躍上屋頂與之打鬥在一起。

那人明顯武藝不凡,一邊能夠輕鬆應對流青,一邊又能保證碗中的血不灑出來一滴。

很快流青便處於下風,被一劍刺傷了手臂,眼看賊人就要逃脫,又一蒙麵黑衣人從天而降,三兩下便從那女子手中奪回了血,並且一劍砍傷了那女子的腿。

那黑衣女子眼見自己落敗,到底還是保命要緊,立刻從屋頂上飛身下去,一轉身就不見了人影。

慕梓漣本意不在於追趕那人,將血交還於流青。便下了屋頂,徑直朝月翩翩房內走去。

他不過離開二三日,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怎能不怒。

一次可以,兩次可以,月翩翩好歹也是郡主出身怎能為了一個男人如此作踐自己。

而南琉渙,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到了今天這般田地,慕梓漣真的隻想與南琉渙打一架,不是他徹底打醒南琉渙,就是他從今以後不準南琉渙再與月翩翩糾纏。

“南琉渙!”慕梓漣來勢洶洶地往月翩翩房間門口一站,南琉渙就知道他所為何事,南琉渙替月翩翩蓋好被子,站起來朝慕梓漣走過去。

慕梓漣便擺出一副要打架的樣子,摞起了袖子。

南琉渙剛一番情緒跌宕與思想掙紮,眼神晦暗不明,但他本來性子就清冷儒雅,知曉慕梓漣要為月翩翩出氣,更是無意反抗,向慕梓漣瞥了一眼便問道,“你想說什麼?”

慕梓漣幹脆也不擺架勢了,放下心中的怒氣,當即說道,“立即與風夏成婚,讓月翩翩死心。”

“這是我的事。”南琉渙沒想到慕梓漣會多次幹涉他與月翩翩的感情,心中自是不悅。

“可這也是她的事!”慕梓漣憋紅了一張臉終於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