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則光王爺去追鳳枝以後,他的貼身女侍從就下令不用在這兒等王爺了,而是直接去皇宮門口等。
為什麼呢?原來這位則光王爺慣用的手法就是,把人追到皇宮門口,他不敢進皇宮的時候就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不過這次則光王爺竟然能夠親自出馬,還追鳳枝追了六十條街,難道長得像妖怪的鳳枝就這麼受人喜歡嗎?
阿書不明白,但是轎子已經被人抬起來了,正搖搖晃晃的往回走。
“誒?轎子怎麼變重了?”轎夫疑道。
女丫鬟簡溪則說:“別大驚小怪的,快點走。”
阿書這心裏可是七上八下呀,不過也好,待會鳳枝被那個什麼王爺捉到以後,就能和他同乘一頂轎子,也不用找來找去的多省事啊。
她偷偷撩起轎簾看著外麵,覺得為什麼街道會這麼的熟悉,好像自己曾經來過的一樣,還有那個府門,寫著祁侯王府四個字的府門。
她的心弦突然莫名的緊張起來,卻又想不起為什麼。
看著一片荒涼的祁侯王府,她猜測到這裏應該很久都沒有人住了吧,心裏不覺一陣難過,好像失去了什麼很在乎的東西似的。
轎子在阿書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已經停下了,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以及什麼時候開始輕輕啜泣。
“簡溪,你家沐王爺的轎子裏怎麼有女人?”久違的聲音讓她覺得熟悉到陌生。
說話的人究竟是誰?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有女人?”簡溪疑道,將轎簾呼啦一聲揭開,隻見阿書膽小的蜷在一角不敢動彈。
“你是誰?怎麼會在沐王爺的轎子裏?什麼時候進來的?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來!”簡溪凶巴巴的指著阿書說。
“哦”阿書抱著頭果真就從轎子裏滾了出去,正好滾到一個人的腳上。
“對不起啊!”阿書急忙站起身來道歉,卻見眼前的男子正緊緊的盯著自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其實這男子並沒有在看著她,因為他本身就是個盲人。隻是她一直看著人家,才會覺得人家在看她。
“無妨。”顧初雲微微一笑。變成瞎子的他似乎比以前還要樂觀,如今的顧初雲可謂是冰山遇春風,微微一笑很傾城。
身邊的瀾淵凝眉,屏息看著阿書。雖然她的臉都被麵紗遮著,頭上也戴著帽子,但是那雙眸子卻是那麼的似曾相識。
這讓瀾淵不禁回頭看了看顧初雲身邊的鷺草……
隻見鷺草雖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但東張西望的衝著誰都傻笑,讓人一看 就知道不是個正常人。
顧初雲似乎有所感覺,問瀾淵:“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一個戴著麵紗的女子。”瀾淵回答。
“哦?”顧初雲笑道,“想必是哪裏的外地人誤打誤撞才進了轎子,簡溪,你就不要責怪她了。”
“是。”簡溪恭敬的答著。
阿書心想,既然能夠指揮那個什麼王爺的貼身丫鬟,那他的官銜肯定也不小。
“謝謝……”阿書小聲的說。
卻不想顧初雲竟然這樣問起自己:“這位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阿書。”阿書看到顧初雲對她笑了,自己也開心的一笑。
簡溪走過來行了一禮,輕聲的問瀾淵道:“陛下怎麼這會兒出宮了?”
“陛下是要微服私訪。”瀾淵亦是輕聲答著。
但是這些怎麼能瞞過顧初雲的耳朵呢?
他笑道:“走吧。”於是牽著鷺草的手說,“鷺草,我們走吧。”然後瀾淵也跟著走了。
鷺草……這個名字不禁在阿書的耳旁重複,深入她心。
抬頭也隻見那個被叫做鷺草的女孩,回眸時天真無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