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天氣就是這樣捉摸不透。
為了大家的安全,他隻能中斷這次的工作,尋找另一處合適的地方。
一開始,大家的氛圍還比較輕鬆,時不時的說著一些仲夕望聽不懂的玩笑話。
看著他們哈哈大笑的樣子,仲夕望也做出參與其中被逗笑的樣子。
傑斯卻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他緊靠著仲夕望坐著,淺灰的眼眸明目張膽的在仲夕望身上打量著。
感受到他的目光,仲夕望忍著厭煩,麵帶微笑的看向他,主動挑起了一個話題。
“你做這行多久了?”
傑斯收起視線,“快十年了,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和我的父親學習潛水標魚,在獲得標魚冠軍後進入了海膽小隊。”
仲夕望適時露出驚訝崇拜的神情,“哇,那你真厲害。”
心裏卻在想,關我屁事。
西方人不懂她的虛以委蛇,隻覺得仲夕望那瞪大的眼睛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開始滔滔不絕的向她講述著自己從小的經曆。
他以為仲夕望沒見過年輕混混的隨心所欲,一直跟她說著小時候打架鬧事,為非作歹的‘光榮事跡’。
這些,在他們國家的女生看來,會覺得這個男人很有趣,經曆豐富,十分有個性。
這似乎是一些低情商男人的通病。
但這些在東方女孩眼中,就是不學無術,遊手好閑,品行不端。
而她還是滿臉好奇的聽著傑斯講述,還時不時配合性的發出驚呼。
傑斯的虛榮心越來越膨脹,他忽然湊近仲夕望,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還有很多,你要是想知道,下船後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他曖昧的語氣,讓仲夕望立馬領會深意,勾著嘴唇透著幾分冷意。
要不是加入正規捕獵小隊需要實踐資格證明,她才不會和這麼一群癮君子坐在一起。
隨著漁船的航行時間拉長,剛才還笑嘻嘻的幾人也安靜了下來,一個個沉默的看向上方似乎跟隨著他們的陰沉天空。
為了不讓今天無功而返,派克隻好帶著大家來到更為偏遠的一處海域。
也在這時,大家才徹底遠離了那片烏雲。
不過,派克的神情依然沒有放鬆下來。
因為這個地方,不是他所熟悉的,除開無法保證海膽的肉質肥美情況,還有不確定的危險因素。
考慮到仲夕望的不熟練,他提醒了幾句。
傑斯再次充當護花使者,表示自己會照顧好新隊員。
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其他隊友們心照不宣的笑著離開了。
仲夕望無所謂的帶好裝備,下到水中。
在他們一趟趟運送著海膽時,靠近的海島深處,一棵棵高大的杉樹林中,一道高大細長的詭異身影安靜的看著海麵上的人類。
他灰白的腦袋上光禿禿的,沒有五官,眼睛的位置隻有兩道凹陷,像是沒有完工的橡皮泥娃娃,聽著這些陌生生物的交談聲,他微微轉動腦袋‘看’向了仲夕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