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他知道,但就是看仲夕望會被一下下的撞在海床上,才沒有立刻去做。
見他沒動,仲夕望拍著他,讓他趕緊去。
不然就去找其他船員們過來。
在這裏耗著,隻會浪費時間。
文森特似乎思索了一下,突然用手臂大力一揮,將仲夕望可能會撞到位置上的海膽盡可能的掃去。
仲夕望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狠人啊哥!
隨後,文森特手臂上帶著明顯的海膽刺,順著仲夕望的腿來到她腳踝處。
由於第一下她也被不少海膽紮了,全身疼痛的她沒有感受到文森特的手從她腰部開始,一下一下的抓著下去。
不過就算知道,她也不在意了。
和命比起來,被吃點豆腐算什麼。
很快那一縷纏在仲夕望腳上的紅須就被文森特不知道用什麼割斷了。
他帶著仲夕望立馬向水麵遊去。
仲夕望的氧氣已經耗盡,正在胡亂揮動著手臂,腦袋前發出串白花花的氣泡。
為了不被缺氧的仲夕望帶著自己也缺氧,文森特一隻手勾著仲夕望的腰,讓她背朝自己。
開始掙紮的仲夕望手不小心碰到那些紮在文森特身上的尖刺,痛的她差點被文森特丟出去。
好在他忍住了。
混亂的海水中,文森特似乎看到前方有道黑影,但在眨眼間就不在了。
他沒功夫多想,迅速帶著即將溺水的仲夕望浮到水麵尋求幫助。
漁船上的派克見狀趕緊丟下槍,帶著兩人上來。
獲救的仲夕望趴在甲板上瘋狂的咳著。
文森特坐在她旁邊,扯著身上的尖刺。
“我的天啦,文森特,你們這是發生什麼了?”
派克驚惶的一會兒捂頭一會攤手,又不敢大聲說話,急的團團轉。
他明明將周圍都盯得好好的,怎麼還是出現危險了。
看著文森特身上的尖刺,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兩個小年輕因為意亂情迷到海膽堆裏打起滾了。
兩人身上的潛水服上都是被海膽紮出的小洞,他簡直難以置信。
這麼嚴密的潛水服都紮穿了,到底是多興奮啊!
文森特還沒說話,仲夕望邊咳邊擺手,“不是的...咳咳咳...我應該是被纏在海葵觸須上了...”
文森特看了她一眼,閉上嘴沒有解釋。
派克聞言,既無奈又擔心的歎了口氣。
“那你們先休息吧,我會讓大家小心遠離的。”
仲夕望點點頭,小心的靠在了一邊。
接著,派克立馬到船艙中拿出了自己特製的消毒水出來。
“快,你們趕緊將消毒水倒在傷口上。”
被海膽紮傷,除了會有持續很久的強烈劇痛之外,甚至可能會感染。
要是遇上帶毒的,還會有更嚴重的情況。
仲夕望脫下潛水服,露出裏麵的短袖短褲。
白花花的手臂和腿上,全是海膽紮出的小洞,並伴隨著出血。
但她這算好的了,文森特現在都還沒拔完身上的海膽刺。
看兩人的情況,派克叫來一個船員,讓他負責先送仲夕望他們去醫院。
見到兩人的慘狀,大叔毫不猶豫的應下。
小艇上,仲夕望忍著痛幫文森特小心的拔出那些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