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都像是滲出的一層冷汗。
朝堂氣氛劍拔弩張,陳將軍慌裏慌張的。
眼神閃躲著似帶著心虛,他有反駁的念頭,但話到口頭又張不開嘴。
憋的滿麵通紅,最終也隻說出了一句:“末將定會謹遵聖上所言,不予違背!”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微不可見的勾起,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一次氣氛沉重的早朝,很快便結束了。
將相王侯緩緩走出宮殿,獨留皇帝一人坐在龍椅上,麵容幽深似如寒潭。
他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如今對陳將軍,陳錦榮產生了疑慮,他會調查清楚。
其實與敵國交好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隻不過因為國土資源的問題而針鋒相對。
兩個國家本就是勢均力敵,誰也撼動不了誰,與其交惡,不如交好。
如果真的能與敵國交好,那陳大將軍陳錦榮也算是功臣一個。
一個直來直往的糙漢子,除了會點武功外,也不知還有哪些優點能讓玄幽聖朝,對他抬舉吹捧。
皇帝心中想著,緩緩地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換上了一件黑色的粗布麻衣,拿起龍榻下擺著的木箱子。
身影如疾電般快速的消失在了皇宮裏。
幽靜的湖泊,清風徘徊的林深處。
落井倉正拿著一把長刀,練習著刀法。
隨著他的動作,手中長刀,刀光掠影。
柳條被揮砍時,發出的氣浪攔腰折斷。
湖泊也因為真氣的湧出而發出陣陣波紋。
時不時有幾條魚兒躍出水麵,再落進去。
突然,落井倉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在靠近。他立刻停下動作,警覺地望向四周。
隻見一個黑影如鬼魅般從樹林中閃出,眨眼間便來到了落井倉麵前。落井倉定睛一看,竟然是孫彥洲。
“你怎麼來了?”落井倉疑惑地問道。
孫彥洲微笑著說:“我來看看你的刀法有沒有進步。剛才那幾招不錯,但還有些破綻。”
落井倉心中一喜,連忙請教。孫彥洲指出了落井倉刀法中的不足之處,並親自示範了幾招。
落井倉看得如癡如醉,不斷比劃著孫家獨特的招式。在孫彥洲的指導下,落井倉的刀法越發精湛。
切磋完畢,落井倉感激地說道:“謝謝你老孫。我感覺自己的實力又提升了不少。”
孫彥洲拍了拍落井倉的肩膀,鼓勵道:“加油,我們還要一起闖蕩江湖呢。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要先把仇報了。”
落井倉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堅定。
他知道,前方的路還很長,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前路漫漫,未來的日子還有很長,足夠我把仇報了!”說罷落井倉抬頭注視著天邊:
“近半月來我都沒回去過一次,也不知道父親和爺爺怎麼樣。”
將太刀收進刀鞘,靠在了一棵粗大的柳樹上。
孫彥洲注視著落井倉,微微搖了搖頭。
落井倉不似孫彥洲般殺伐果斷,反而有些優柔寡斷,瞻前顧後。
性子柔和,沒有男子的剛烈豪爽。
雖說是習武之人,但以性子來看,前程似乎很難挖掘出來。
“這世間不乏追求規則和結果的人,追求規則的人循規蹈矩。
但追求結果的人往往不擇手段,我希望你的性子剛強果斷些,這會對你未來的複仇有著莫大的突破!”孫彥洲盯著落井倉語氣嚴肅的強調。
落井倉斂起眉眼,眸中閃過思索,隨即又變得堅定。
“老孫…你放心,給我一年的時間,我定會把仇人的頭顱砍下來,拿回來!”
這句話說的低沉陰冷,語氣中仿佛淬了冰。
孫彥洲滿意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讚賞。
“你也別在這說大話,既然把承諾說下了,那就想方設法的實現它,無論用什麼手段殺多少人!”
落井倉回望著孫彥洲,有些愣愣出神。
隨即,他便重重的點下頭。
兩人又思討了一會兒,隨即,便橋歸橋,路歸路,等待一年之後的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