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郊林……一座空蕩的宅子內。
天色陰霾,茂密的樹蔭將所剩不多的光線擋住,顯得整個地方更加陰暗。
莫名有一種陰森感,落井倉坐在院子內的石凳子上。
他身邊站著五個人,一位特斯坦木,一位唐雅詩。
剩下的三人是兩男一女,一位身負長劍,像是富家子弟。
一位謙遜儒雅,像是白麵書生。
一位活潑可愛,手持一把油紙傘。
“這等陰森之地都敢來,你是不怕遇到山匪?”帶著發帶的可愛女生,向著那位白麵書生問。
白麵書生聞言笑了笑:“小生文武並進,何懼刁蠻山匪,如是遇到,一刀砍之!”
說著不經意露出袖擺內的粗壯手臂。
站在他旁邊的富家子弟瞥了他一眼,將放在身側的長槍拿起,開始比劃起來。
青金綢衣下的魁梧身材不要太明顯。
烏黑的頭發上戴著青色發冠,脖頸處有塊燙傷,留下的疤痕。
他們是玉簫閣的主要成員,還有些其他成員,隻不過有,別事要執行未在梧州。
落井倉從包袱裏拿出一卷卷軸,上麵畫著的是一份地圖。
精細、準確,這是孫彥斌贈予他的,說是對他的日後奔向有幫助。
今日一看果是如此,黑色筆墨劃起的大路,密林,還有勢力分布的地方,都有圖標標著。
其中最顯眼就是錦安鎮的,疏暝宮。
這個門派女性弟子較多,大多以錦緞絲綢為武器。
主要是為主攻戰士是提供束縛輔助的。
用錦緞將敵人束縛起來,或是直接勒死。
力道若是大一些,甚至可以直接將人頭扭下!
其次便是連瀟府,同樣是女性弟子較多。
大多偏於暗器和暗殺,反應速度迅捷如獵豹,身形如魅影。
刹那間,便會收割掉一條性命。
何瓷雍和唐雅詩,就是出自這兩個地方。
剩下的兩人也來頭不小。
看著像謙遜書生的儒雅男生,是梧州知府家的小公子,二十有四。
性格溫潤而帶著暴躁,文武並修。
穿白色衣衫時溫潤如玉,穿黑色衣衫時暴躁無常。
他的性格很是不定,令人捉摸不透。
那名看著像富家子弟的人,也真的是富家子弟。
他的父親是梧州首富,家財萬貫身份高貴。
家事有些混亂,母親在他十六歲時紅杏出牆,父親又悲又怒。
日日茶不思飯不想,隻有一位貼身護衛陪著父親,慰問著他。
在父親一日醉酒時,就一直癡癡的盯著貼身護衛的臉。
護衛將父親扶到榻子上時,父親也順手將護衛拉到了榻子上。
次日清早,父親發現已經和自己的貼身護衛睡在了一起。
兩人一絲不掛,思緒彌留之際。
一隻粗糙的大手摟在了他的腰上,麵部埋在了寬闊的胸膛裏,熾熱的鼻息在他發間竄動。
這一刻,父親被他的侍衛迷住了。
父親患上了龍陽之好。
每個夜晚,父親的房子裏都會傳出他和侍衛曖昧的聲音。
他變得寡言,父親的行為也間接影響到了他。
父親侍衛的肉體強度很好,每日清早都會訓練他。
他的肉體強度也很高,漸漸變得冷漠薄情。
他現在二十有六,父親和侍衛的感情依然很好。
父親很寵愛他,一切好的東西都會給他。
他對父親很感恩,但對父親和侍衛的感情不甚理解。
直到他加入了玉簫閣,遇到了白錦羅。
白錦羅時而溫潤,時而粗獷的氣質,吸引著他。
“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落井倉語氣嚴肅的說。
他雙手撐著石桌,目光盯著石桌上擺著的地圖。
“敵國大將軍,阿隼特穆.征要叛國,對嗎?”
一道粗糙而平靜的聲音,從落井倉身後的牆壁外傳來。
身影穿著玄色素衣,戴著塊惡鬼麵具。
他從瓦牆外翻進來,坐在了樹幹上。
雙手環胸,看著眾人。
落井倉雙眸眯了眯,凝視著眼前的人影。
突然,他眼中閃過一抹恍然,重重的拍了下手掌。
失聲的說:“你是老孫…孫彥斌!”
人影點了點頭,從樹幹上跳下。
落井倉眼神有些驚喜夾帶著些許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