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徐舒華在惡婆婆陳翠花的催促下，咬咬唇，簽了賭注字據。
她簽了字據就想溜，卻被陳婷婷伸手擋住了去路。
“一碼歸一碼，你還沒道歉呢。”
徐舒華不語，一個勁地往門口衝，惡婆婆陳翠花也拽著陳婷婷的胳膊，為徐舒華添把力。
“陳婷婷，不是我這個婆婆平常愛說你，你確實太不大度了。
舒華又沒打你，就說了幾句重話而已。
小姑娘臉皮薄，你身為她的嫂子，比她大，跟她這個小孩計較些什麼。”
徐舒華衝不出去，也連忙順著惡婆婆陳翠花的話說了起來：“陳婷婷，我說那話完全是在氣頭上，你天天都吃我送來的雞肉，就別麼較真了。”
她低聲嘀咕了幾句，“這麼較真，挺小肚雞腸的，一點兒也配上表哥。”
胳膊還在被兩個不長眼色的推搡著，陳婷婷揉了揉太陽穴，對於兩人不要臉的程度深感佩服。
瞧瞧陳翠花滿嘴噴糞，年紀大的不要跟年紀小的計較，那她陳翠花咋死乞白賴地纏著她找事。
犯錯就該道歉，這跟年紀大小沒有任何關係。
徐舒華也是，本來看在雞肉和一個月以後財神爺的麵子，不打算太過於為難她的。
可她嘴賤得不行，也別怪她開噴她了。
陳婷婷餘光瞥見院子土地上的陰影，到嘴的髒話打了個轉，改成了委婉一點兒的陰陽怪氣。
“陳翠花，不是我這個媳婦說你，你確實太多管閑事了。
我又沒讓徐舒華下跪，就讓她說聲對不起道歉而已。
有了矛盾要及時解決才能更好相處，你身為一個老人，吃的鹽比我倆吃的飯都多，怎麼也是個老糊塗和稀泥。”
陳婷婷以極快的語速陰陽怪氣完陳翠花後，就轉頭警告起徐舒華，紅唇貼近徐舒華的耳朵，“我在想，吃什麼補什麼這個道理，你表哥明不明白呢？”
徐舒華臉色一白，聲音顫抖，“嫂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今天你送的雞肉是不是藏在廚房呢？”胖胖的手拍了幾下徐舒華的後背，
“要不，等你表哥下班回來吃雞肉的時候，我給他講講這個道理？順便說道說道每天一隻無腿雞的疑惑？”
“你這是誣陷我！”徐舒華被激得抬手就想給陳婷婷一巴掌，陳婷婷用餘光瞥到地上快速靠近的陰影，勾唇一笑，任由那巴掌朝她的臉逼近。
雕刻粗糙的拐杖擋住了那巴掌，腰肢被大力一攬，陳婷婷跌坐在徐康平懷中。
“要不是書忘拿了，我是不是要錯過這‘精彩’的一幕？”攬著陳婷婷的徐康平麵部沒有過多的表情，可嗓音中溢出來的寒涼讓幾人都為之一振。
“道歉。”
徐舒華眼淚在雙眼打轉，收回了被拐杖抽得通紅的手，垂頭小聲且快速地說了聲對不起。
“表妹你早飯沒吃飽嗎，聲音這麼小，我聽不見呢。”
“對不起！”徐舒華抽咽地吼了句，狠狠地瞪了眼落在陳婷婷腰肢上骨節分明的手，衝出了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