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下的應知意睜開眼，看了不遠處的房間一眼，立刻施展輕功離開別院。
而此刻一切咒術消失，秦楚淵自由了，雙目發紅的衝過去抱住了應思月的屍體。
不敢相信應思月真的就這樣死了。
秦聞景也被侍衛控製住，一劍又一劍，徹底沒了氣息。
倒是蘇暮聽到了外頭的動靜，立刻追了出去。
應知意逃出了別院，發現有人追來，沒有停下，一直到了安全的地方，應知意才停下腳步。
她轉過頭看向來人。
蘇暮也放慢了腳步，目光複雜的看著她，那張臉上，蘇暮分明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你是誰？”
“應知意，也是聞溪。”
“師父，好久不見。”應知意坦然表明身份。
蘇暮瞳孔緊縮，那一瞬緊張的不敢呼吸。
良久，才聲音哽咽的開口：“你果然還活著的。”
“是，我還活著，借屍還魂到了這個身體裏。她叫應知意，是你與應天鳴的女兒，可惜，她死了。”
蘇暮呼吸一窒，緊攥住了手心，難以置信的後退了一步。
她強忍下情緒，“果真是報應。”
應知意上前了一步，“什麼意思？”
“師父，你到南疆究竟做了什麼？我為何而死？這一切跟你有關係嗎？”
蘇暮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看來方才我們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我的確是帶著目的去的南疆，接近你。”
“原本是為了打探南疆的長生秘術，但後來我發現並沒有什麼長生秘術。”
“後來我知道了化心蠱的存在，我便想拿化心蠱回來，救我女兒與夫君。”
“我打算帶他們一起去南疆。”
“但是化心蠱是南疆秘蠱，僅此一隻，那日我在你的茶水裏下了藥，本想讓你好好睡一覺，我取走化心蠱，此事也與你無關。”
“但沒想到，你昏睡的那一.夜，有人大意打翻了燭台，使你葬身火海。”
“我雖拿到了化心蠱，但這些年一直活在內疚之中，我尋天師為你占卜，他說你還能回南疆，我便抱著一絲希望，為你看顧著南疆，才遲遲未歸。”
應知意心中一緊，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雖說你的死是一場意外，但終歸是我害了你。”
“你若不信我的話，可以現在就回南疆，一切都還跟從前一樣，所有人都認為南疆聖女還活著。”
“我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應知意心中的一塊大石也就落下。
幼時，爹娘之所以嚴格看管她，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因為天師也占卜過，她命中有一劫。
在南疆之外的劫數。
所以爹娘不讓她外出，怕她離開南疆會出事。
卻沒想到，這劫數是這樣發生的。
蘇暮應該沒有說謊。
“師父……”應知意上前抱住了蘇暮。
一如當年。
蘇暮紅了眼眶，“你還願意叫我師父。”
“師父，我不怪你，你若要化心蠱，完全可以跟我說，我就是偷也要偷出來給你的。”
蘇暮笑著落淚，“我就是不想牽連你，才做了蠢事。”
她重新擁有了徒弟，但也永遠的失去了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