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卿不開口,其他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開口,誰都知道白興騰最疼那個丫頭了。
最後白正卿長歎一口氣,假意抹了抹那不存在的眼淚,畏畏縮縮的說道:“哎,爹呀,你可算是回來了,若兮她…她死了…”
“什麼!你在胡說什麼!胡貴,趕緊讓人將這個燈籠給我拆了。”
白興騰大怒,兮兒不就在馬車裏嗎,他淨瞎說八道,他立刻讓管家拆了,胡貴是老侯爺的舊部,退役後一直在府裏當管家,他立刻吩咐下人一起把那些燈籠拆了。
“侯爺,拆不得呀,您不是最疼兮兒了嗎?怎麼要拆了,讓兮兒走好啊。”
說話的是周氏,白興騰一個眼神掃了過去,周姨娘立刻閉了嘴,往白正卿身後躲了躲。
白正卿就知道他父親會如此動怒,自己父親從小就喜愛那個丫頭,但是她死了是事實,跟著勸慰道。
“是啊,爹,,婉兒說的不錯,您節哀啊。”
“是啊,祖父,姐姐死了是事實。”
周姨娘身邊兩位女子也附和點頭的說道。
“祖父,她們是在說誰死了?是在說我嗎?”
此時,從馬車裏傳出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白若兮在馬車裏已經聽了半天了,她這個當事人,再不出來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她起身,直接跳下了馬車,一股寒氣襲來,她本能的裹緊了些身上的衣服。
“哎喲,兮兒你慢著點兒。”
白興騰見她直接就跳了下來,立馬走上前扶著她,生怕她摔著了。
“祖父,我沒事。”白若兮對他甜甜的笑了笑,然後一臉玩味的打量眾人。
為首的便是她那個渣爹父親,白正卿,她身旁這位比較豐腴的女子,她麵容姣好,這便是那個周姨娘,她頭上插滿了珠釵,手腕上戴著兩個金鐲子,這哪是家裏要辦喪事的樣子!
這女人也不知道白正卿是在哪認識的,她也十分有本事,勾的白正卿神魂顛倒,府裏就她一個姨娘再無旁人。
在她身後的那兩位女子,是周姨娘的女兒,15歲的白心柔和13歲的白索心。
而坐輪椅的便是她的親哥哥白溫言,他微微舒展了眉頭,臉上都帶著喜意。
周姨娘和白心柔兩人看見此人,那臉都慘白慘白的,怕不是白天見鬼了吧。
兩人都倒吸了了一口涼氣,白心柔抓著周氏的手都不由的緊了幾分。
“嘶~”
周氏疼的發出了聲音,白心柔才反應過來,手上的勁道鬆了幾分,然後強作鎮定的站直了身體。
要不是有白心柔扶著,此刻周氏肯定會癱倒下去。
“姨娘,這是見到我這麼高興嗎,以前姨娘對我最好了,我回來了瞧吧姨娘高興的,頭上都激動的冒汗了。”
白若兮似笑非笑的走上前,想用帕子給她擦擦額頭,她往前一步,周氏母女兩人就退後一步,雖然白若兮帶著笑容。
但是那個笑容,比鬼還可怕。
“好了,都別站門口了,我們進去說吧。”
白正卿說完瞪了一眼白若兮,他十分看重名聲,此時看她的眼神就如同看仇人一般,十分的嫌棄,真是不知羞恥。
他又轉頭討好的跟白興騰說,“爹,我們進去說吧。”
白若兮無所謂他對自己什麼態度,就這渣爹,她認不認都無所謂,她跟在白興騰的後頭慢慢裏頭走去。
清風堂內,白興騰讓其他人都回到了自己院子裏,白正卿被單獨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