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身金黃色龍袍的顧挽羽入內,威嚴的麵頰帶著少有的溫柔笑意。
然而這一抹溫柔卻無法安穩人心,未央宮的宮人們更是戰戰兢兢,為皇上跪地問安,高呼萬歲。
顧挽羽心情大好,“平身。”
“謝,皇上。”眾人紛紛起身。
偌大的房間,鴉雀無聲,眾人甚至連大聲喘氣都不太敢。
顧挽羽笑著向沈漣漪走來,“今天過得可開心?”
沈漣漪垂下眼,“多謝皇上關心,民女開心。”
顧挽羽道,“可想起什麼?”
“抱歉,沒想起。”沈漣漪看了一眼顧挽羽腰間,希望能看見什麼佩劍之類的。
可惜,他腰間除了懸掛一塊玉佩,並無佩劍。
五天之內必須“死”回去。
死之前還想再殺他一次。
未央宮卻沒有武器。
沈漣漪垂著眼,細細算著——未央宮沒有武器,她就不信整個皇宮裏的侍衛都不帶武器,她可以搶侍衛的武器殺人。
但能在宮裏當侍衛的,想來武功不弱,她能成功搶下武器嗎?
顧挽羽看著她,眼底帶著玩味,“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或想去的地方嗎?”
沈漣漪依舊垂著頭,“沒有。”
顧挽羽挑眉,“隨朕來。”說著,轉身離開,並未強牽她的手。
沈漣漪不解他要去哪,卻也跟上。
兩人出了未央宮,行走在路上。
與上午時的情景相同,路過的宮女太監看見皇上,都恭敬跪地請安,而顧挽羽卻好似看不見他們一般,毫不理會。
突然,顧挽羽側過頭,柔聲道,“累不累?要不要朕給你安排步輦?”
沈漣漪道,“多謝皇上,民女不累。”
他終於去牽她的手,“別一口一個民女,隨意自稱便好。”
沈漣漪看向周圍侍衛,見侍衛確實都有佩刀,但她認為自己怕是搶不來武器。
就這麼走了一路,沈漣漪觀察了一路,全然沒注意走到了哪裏。
當發現進入一個房間後,沈漣漪這才打量。
“這是……禦書房?”
卻見偌大的房間內,除了一張碩大的桌案外,其他便都是書籍。
“不是禦書房,是朕寢宮的書房,”顧挽羽介紹著,“你看牆上掛的字畫。”
沈漣漪定睛看去,卻發現,牆上所有掛著的畫都是人像畫,而畫的都是同一人,便是……她?
顧挽羽看出她臉上的驚訝,笑著解釋,“都是朕親手畫的,原本朕不擅長書畫,無奈過於思念,每次思念時都忍不住畫上幾筆,最後竟也略有小成。”
如果顧挽羽不是一個殺人成癮的精神病的話,沈漣漪真的會感動。
但隻要一想到這人濫殺無辜,她心中本就不多的感動便消失得幹幹淨淨。
突然,沈漣漪發現了一把刀!
那是一把類似於唐刀的裝飾刀,擺放在一個純金架子上,刀柄和刀鞘鑲嵌了各式珠寶,整個刀做工精美,怕是價值連城。
沈漣漪的心,瞬間提了起來——這個刀,能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