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一道身影翻過高牆，熟門熟路的鑽進了一個房間裏，還順道把窗戶拉上。
床上之人睡得迷迷糊糊，一睜眼便看到了坐在床邊，手裏捧著一顆夜明珠的少女。
“你……”
嘴巴被捂住，少女眨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說：“莫長歡，我跟你講，你要是再不跟我睡，我就強了你。”
說著，她拿出一小瓶藥來，這可是從娘親那順來的，絕對有效。
叫做莫長歡的少年哭笑不得的把人摟懷裏，“悅悅……”
“我先睡，你給我講故事。”江可顏說著就鑽進他的被窩裏乖乖躺好。
莫長歡輕歎一聲，給她講曆史故事，沒過多久人就睡著了。
等她睡著，莫長歡把小藥瓶拿走藏在床底下的暗格裏，裏麵還有好幾瓶藥。
在他九歲的時候，爹娘就把他留在了石城，在大將軍家住，說是在這裏曆練。
那時候起，江可顏便喜歡跟他一起玩，晚上還要他講故事才睡得著，順便抱怨一下她爹不讓她黏著娘親的事。
可是他們的年紀越來越大，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孩了，為了江可顏的名聲，他們也該保持距離。
前幾日莫長歡還偶然聽到她的祖母說要張羅訂婚的事，隻是不知道這麼嬌俏的姑娘會選個什麼樣的夫婿。
指尖落在圓潤可愛的鼻尖，又輕輕劃到粉嫩的唇上……
莫長歡猛地收回手，正要走卻被死死抱住，雙手雙腳都搭到了他身上。
怕驚擾江可顏的美夢，莫長歡隻能任由她抱著。
默念醫書的莫長歡沒看見懷裏本該熟睡的人微微笑了，然後把他抱的更緊了些。
大清早莫長歡就把江可顏搖醒，若是讓別人看見肯定會說很多閑話。
江可顏倒是無所謂，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完全不想起來。
沒辦法，莫長歡隻好幫她把衣服整理好，再拿了鞋子給她穿好，最後挽了個發髻，好說歹說才把小祖宗哄走。
江可顏翻牆出去，溜溜達達的走在小石子路上。
“姐。”
“嗯？”
江可顏回頭看向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跑步而來的沉靜少年，“怎麼就你一個？樂樂呢？”
“哥今日要練兵。”秦荼遲疑了一會還是說：“姐，你若真喜歡便娶回來吧，老是偷偷摸摸的不好。”
江可顏勾著唇角捏了下他的臉蛋，“沒事，我再玩一會，你個小孩子懂什麼？”
秦荼無奈道：“姐……你就比我大半個時辰。”
“那也比你大。”江可顏得意的笑了笑，又捏了下他的臉說：“不跟你扯了，我還得去醫館。哎，明明小時候是你慫恿我們去學醫，到頭來，一個去參軍一個給人算命，醫館什麼的全給我繼承，是不是過分了？”
秦荼眨了眨眼，家裏的人誰也沒料到學醫能堅持到最後的是江可顏，他和哥哥秦斐隻學了個大概，給人治個尋常的病症倒是沒什麼，隻是疑難雜症就不行了，更別說好幾套針法。
“要不我給你算一卦？”
江可顏哼了一聲，“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