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inform').remove();
$('#tent').append('
:沒學過。
池野心下了然,就算沒學過架子鼓,那必然也是個經常和音樂接觸的人。
緊接著,Redamancy繼續說道:隻是以前感興趣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吉他。
???
居......居然是這樣嗎??!
池野的瞳孔顫抖幾下,緊接著反應過來,難道和自己隔著屏幕麵對麵的,就是所謂的天賦型選手?!
凡、凡爾賽?!
他倒吸一口涼氣,硬著頭皮扔下一句“原來是這樣”後,企圖立馬下線裝死消失。
但Redamancy似乎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Redamancy】:這麼久以來,這是你第一次打Numb打錯音,就連最開始那首Uptown Funk也差點打錯一段節奏。
【Redamancy】: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即使隔著屏幕,對麵人嚴肅的語氣似乎從短短的兩行文字裏透了出來,像一把鈍角的矛,直截了當地戳在了池野的心髒上。
由於自己的名字,觀看直播的粉絲常常將自己開播的時候認作是自己想要找個機會發泄情緒,像這種憑借自己打錯的節奏和音節來判斷的,池野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忍不住小小吃驚了一下,仿佛是自己刻意想要掩藏起來的內心世界,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戳穿了。
【Redamancy】:要是實在很困擾的話,可以說給我聽。
最後幾個字在這一瞬間化為了一陣輕飄飄的聲音,持續不斷地盤旋在池野的腦海裏。
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副陽光正氣的樣子,好像永遠也不會遇到能將自己打敗的困難,同樣池野也不喜歡暴露自己狼狽的時候,他總在固執地認為,似乎隻要在別人麵前展露一點脆弱,就會被別人抓住自己的弱點。
所以他不斷地把自己的內心封閉起來,不願意讓其餘的人觸碰,畢竟眼淚啊傷口啊之類的東西,不都會隨著時間一點一點自己愈合嗎?
可是。
池野抖著手指,第一次有了想要對人傾訴的衝動。
短短一個星期以內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堵得池野幾乎喘不上氣,他感覺自己就是一隻在緩慢膨脹的氣球,不知什麼時候會遇到一顆圖釘,然後隨之爆炸。
猶豫半晌,池野才打下一句:我.....可以嗎?
Redamancy的消息隨之而來,像是一直在等待著他的答複:嗯,隻要你願意的話。
這句話似乎是往池野堵塞的心髒上安裝了一個宣泄口,一時之間池野再也控製不住。
情緒洪水猛獸般襲來,等回過神後,池野看著自己自顧自說得占滿了一整個屏幕的話,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貌似從沒這麼坦白過。
他不是沒有朋友,鶴桉和楚江一直都是他最好的傾聽者,隻是池野現在不想麻煩他們。
也許就是因為知道另一邊的人自己根本不認識,以至於才能讓自己發泄的如此暢快。
沒過多久,Redamancy開始回複池野說過的每一段話,他的答複很仔細,真的在認真地幫池野解答自己的困惑。
最後,他留下一句:既然迎新晚會的舞台對你來說這麼重要,那不如放下所有顧慮的一切去拚一把,不去在乎缺失的吉他手,也不用在意老師同不同意。
【Redamancy】:僅僅是為了你自己,去拚一把。
手心被不停跳出的消息震到發麻,池野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說的最後一句話。
平靜的文字中仿佛夾雜著神奇的力量感,是給墜入水裏差點溺斃的自己遞過來的一隻手,用力拽著他,呼吸到了最新鮮的空氣。
垂放在身側的手指慢慢緊握成拳。
高一那次表演已經錯過了,升入高三之前,這是他唯一還能尋找到自己的機會。
池野的唇角緩緩揚起,胸腔下的心髒砰砰跳著,他能清晰地察覺到身體裏的血液在急速流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苦艾味,就連藏在後頸的腺體也在跟著一起發燙。
【悲傷時敲個鼓】:我明白了,謝謝你。
緊接著,池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腺體,柔軟的觸感讓他猛然想到了什麼,大腦頓時一熱,發過去一句:那個,我還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悲傷時敲個鼓】:如果你是Alpha的話,要是被別的Alpha摸了腺體應該怎麼辦?
眼疾手快的一句話發出去,池野瞪大眼睛,反應過來時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對著別人問摸腺體,就跟突然在路上遇見一個陌生人打招呼,自己偏偏臉皮厚湊上去問能不能把衣服撩起來摸一下你的胸一樣冒犯。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池野抬起手,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
聊天界麵頂端的“對方正在輸入中”還在不斷跳動,手機另一邊的人似乎很糾結,來來回回猶豫了半晌,就在池野馬上要滑跪道歉的時候,Redamancy才輕飄飄回道:我嗎?如果是我的話......
【Redamancy】:坦然接受吧。
【悲傷時敲個鼓】:那我要是摸回去呢?
【Redamancy】:......
【Redamancy】: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