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隻是喝茶,不語。
慕容庸則嗬嗬地笑了起來,“難得看到你會害羞的樣子。”
“……”他要這樣理解,她也沒辦法。
慕容庸又道:“日子定了嗎?”
“……”裴玉鏘終於抬起頭,很認真地看著慕容庸道:“定日子這種事,似乎必須是由您和皇上親自商定吧?”
“對對對,看我老糊塗了!”慕容庸的心情很好,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的,萬萬沒有想到啊,原來到最後真正給他爭了口氣的居然會是一直被他刻意呼略的女兒慕容恨之,現在想想,真是對不起她母親,也對不起她。
想到這裏,倒說了,“若你成為了皇後,你母親便是慕容家真正的當家主母,介時她的墳墓還是要遷移一下的。”
“嗯。”裴玉鏘既然頂替了慕容裴的名字,那麼自己發達了,讓慕容裴的母親跟著提升地位也是應該的。
慕容裴在天有靈,也希望這樣。
“父親,你就不問問,憐薇她的事嗎?”裴玉鏘試探著問。
“憐薇啊,她的事……唉……”
關於慕容憐薇在宮裏與杜鵬苟且之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大都。慕容庸覺得自己的臉簡直都被丟光了,好在與此同時,也謠傳著她的另外一個女兒會做皇後之事,才讓他不至太難堪。
“她現在怎麼樣了?”當皇帝的妃子肯定是沒戲了,他已經給她騰了一個小院子,下半輩就在那個院子裏度過。
“哦,她不回來了。”
“嗯?為什麼?”慕容庸忽然眼睛微亮,心存僥幸地問,“莫非皇上不嫌棄她,還允許她住在宮裏?”
“那怎麼可能?”裴玉鏘一句話就澆了他一頭涼水。
既然沒有被原諒,那麼該不會與杜鵬一樣,被關到牢裏了?慕容庸頓時對於慕容憐薇的事情沒有半點興趣了。
倒是裴玉鏘繼續說下去,“她去了楚國。和東陵郡主一起走的。”
“什麼?這個丫頭,胡鬧!”
“我覺得這倒不失為一條出路,她留在這裏,也是再沒有什麼前途了,而且人在這裏會時時提醒那些好事之人,曾經發生過這樣令慕容府難堪的事,人不在這裏,時間久了人們便也不會再提起了。”
“可是她也應該來家裏告別一聲!”慕容庸非常明白,去了楚國是什麼意思,那可能是一輩子再也見不著的結果。
“時間緊迫,再說,她如果來了慕容府,還能出去嗎?”
麵對慕容裴略微犀利的眸光,慕容庸最終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也好,這次她算是做了件聰明事兒,希望她到了楚國,可以重新開始。”
“那麼,大夫人那邊……”
“她還敢說什麼?教育女兒如此失敗,枉我多年來那麼信任她,是她毀了憐薇的!”
有慕容庸這樣說,慕容府應是沒事了。
裴玉鏘又道:“這件事,最好還是少讓外人知道,憐薇是東陵郡主悄悄帶走的,便是皇上也不知。如果皇上提起,便說將她鎖在屋內也罷了。”
慕容庸本來就準備了一間房準備將慕容憐薇關起來,一輩子不讓她出去了,這時候點點頭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