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是胭脂將軍。”
“如果我真的是，裴玉鏘呢？”
“你本來就是她。”火琰依舊很篤定。
“不，在你的心裏，我並不是真正的裴玉鏘，我隻是一個冒充她的人，其實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你要娶我，也不過是滿足你心底一個素願，你並不是真正的愛我。”
“阿裴，有些事又何必弄的太清楚？難道朕沒有魅力嗎？朕的一切，不足以讓你愛我嗎？”
裴玉鏘搖搖頭，“不足以。”
便是火琰修養很好，在她麵前已經很耐心，這次卻依舊微微的變了臉色，“在你的心裏，我始終不如那個楚湘王嗎？”
“你希望你在我的心裏，是什麼樣的人？”裴玉鏘見他生氣，反而露出點笑容來，好整以暇地道。
“至少，是比別的男人都強的男人。”
“如果我真的是裴玉鏘，就是你從前認識的那個裴玉鏘，你又希望你在我心目中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阿裴，你又何必做別人？你的確和她很像，無論是性子，還是武功招式，甚至你用赤血劍的樣子，也是和她一樣的。朕也已經承認你就是她，你又何必再糾結這個問題呢？”
“因為你負了她，我若是她，絕不會再喜歡你。”
“阿裴，但你終究還是不是她不是嗎？”
“因為我不是她，所以我不了解她的痛苦，所以我應該嫁給你？”
“阿裴……不要挑戰朕的底線！”火琰真的生氣了，擺出一幅冷冰冰的神情，“阿裴，你的確很像她了，而且你知道她很多事，但是你知道你為什麼不是她嗎？因為這張臉，她的臉很美，你便是將其他的所有都模仿的很像，但這張臉騙不了人，你根本不是她。”
沒等裴玉鏘多說什麼，火琰又繼續道：“我知道，玉鏘她已經不在了。”
“為什麼這樣認為？”
“在朕把霓裳交給你之前，她已經將你的所有事情都打聽清楚了，包括裴玉鏘的。”
裴玉鏘忽然想起來，當初尚霓裳說過的幾句話……
她說，世上再沒有胭脂將軍，她已經死了！
……當時她以為尚霓裳隻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罷了，原來她卻果然是做了些事的。
“她調查的結果是？”裴玉鏘倒有些好奇了。
“她查出，你其實就是慕容裴，你隻是她在逃出來的路上，認識的一個女子罷了。你救了她，她教了你功夫，你知道朕為什麼沒有帶你去見裴家的人嗎？”
“為什麼？”
“因為，假的就是假的，你去見裴家的人，隻會讓你自己更難堪，所以我隻帶了依依過來，依依已經告訴朕，你根本就不是她認識的那位姐姐。”
裴玉鏘不由笑了下，連他都不認得她，依依不認得她又有什麼奇怪？
“你即是她最後所信任的人，所以她的愛恨情仇也轉稼到你的身上，朕很理解。但是你也要為自己想一想，她允許你回來，終究還是對朕有情，對朕信任，過來求個究竟而已，而你現在已經明白一切的事實了，你還沒有走，難道不是愛上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