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也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是不是真懷還不一定呢,現在說這個太早了。”
毛毛哭完就拉了,雖然有穿紙尿褲,但那味兒在車廂裏還是很明顯,鳶也忍不住“yue”了。
尉遲第一時間將車窗降下來:“還好嗎?”
傅眠知道鳶也懷孕會犯惡心,自然沒有介意:“要不放我們下車,我們打車回去?”
“沒事,快到家了。”話是這麼應,但鳶也的反應還是很厲害,都是幹嘔,尉遲索性靠邊停下車,解鎖車門,鳶也下車,蹲在路肩上緩了緩。
尉遲從後備箱裏拿了礦泉水擰開給鳶也:“我記得你懷阿庭的時候,反應並不厲害。”
“懷阿庭和雙胞胎都沒那麼難受。別人說頭胎生起來最難,又說雙胞胎生起來最難,但我都還好,別人生雙胞胎前後相差幾個小時都有,小十和小十二隻差十二分鍾,我算是沒受什麼罪的了。”
尉遲顰眉:“可這一胎,現在就這樣,將來不知道多折騰。”
他開始心疼了。
陸初北道:“弟妹這些反應十有八九是懷孕了,若不是懷孕,就是腸胃有大問題,總之年後你們一定要去醫院好好做個檢查。”
鳶也小聲:“我應該沒有第二條闌尾可供發炎吧……”
尉遲好笑。
這裏離尉公館確實很近了,再開十分鍾就到,他們的車前腳才開進院子,後麵就緊跟著進了一輛紅色法拉利和白色布加迪。
鳶也奇怪:“這是誰啊?”
很快,法拉利下來南音,布加迪下來顧久。
前者瞧著後者:“侄子,你跟著我幹什麼?”
後者嗤笑:“誰跟著你?我來我發小家聚餐。”
“哦,我來看我閨蜜的孩子,真是冤家路窄。”
鳶也連忙去打斷這對針尖和麥芒:“歡迎光臨歡迎光臨,我們今晚吃火鍋,人多熱鬧。”
南音要來看孩子,提前跟鳶也說過,但沒說具體時間,隻說了初一到初三挑一天過來,誰承想不偏不倚選了今晚,就和顧久撞上了。
三個孩子從車上下來,小十二收過南音一套小漢服,已經認了這個幹媽了,第一時間跑向她:“幹媽!”
“哎,小寶貝,幹媽可想你了。”南音一把將小十二抱起來,逗逗她的臉蛋,“去哪了呢?”
“去爺爺奶奶家了!”
鳶也走向南音:“我們下午去逛街了。”
南音挑眉:“怎麼不叫上我?我也很久沒逛街了。”
顧久嘖了聲,伸手將鳶也拉向自己:“你是我發小,怎麼不先跟我說話?哥哥這幾十年來白罩著你了嗎?”
鳶也哭笑不得,這都能計較?但還沒說話,尉遲就將顧久抓著她的手拎開:“好好說話,不要動手。”
顧久匪夷所思:“你到現在還吃我和鳶也的飛醋?”然後看鳶也,“你千挑萬選,選了這麼個小心眼的?”
鳶也倒是知道,她的親親老公,這次不是吃醋,而是看不下去顧久大喇喇將她一把拉過去,她現在在尉遲眼裏,可能比瓷器還脆弱。
南音道:“你要是不會說話,可以現在掉頭走。”
“我不走,我還給孩子帶了新年禮物。”顧久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布袋,布帶拉開,內裏是十幾顆大小不一的珍珠,圓潤飽滿,光澤極好,入眼便知是上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