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看見聖主摔倒,隻能作罷。
顧德瑞回家後,禮部登門,修繕府邸,撥款銀錢,裝飾新府,看這規格,一切以皇子水平超高辦理,顧德瑞懶散的倚在貴妃榻上,搖著手中的折扇,不問他事。
倒是長方忙的團團轉,掐著腰四處張羅,今日怕禮部的人弄亂了顧德瑞愛坐的藤木椅子,明天又怕搬東西的下人踩壞了顧德瑞愛賞的鳶尾花,來來回回的跟著禮部派來的人,清點庫房,收拾殘局。
每當這時,長方就會抱怨這三皇子別殿,連個掌燈大丫鬟都沒有,都是些粗手粗腳的下人,弄東西也不仔細。
有些長方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去尋顧德瑞,推開房門,裏麵空蕩如也,府中四處亂轉,最後在一棵大樹下找到了顧德瑞,閉著眼睛躺著。
長方可以分辯出呼吸的急促,知道顧德瑞沒睡,就是合著眼,累癱了的長方幹脆也一屁股坐了下來。
“三殿下,府中都忙成什麼樣了,您不能當個甩手掌櫃,事務都丟給我忙吧!”
“長方啊,你怎麼不成個家?”
顧德瑞甚少和他談這些事情,長方有些詫異,也學顧德瑞的樣子躺了下來。
“屬下不想成親,我已經沒有家人了,孤身在這世上,屬下隻想輔佐三殿下,護三殿下平安,這對我來說才是重要的。”
“假若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三殿下你在說什麼胡話,有長方在的一日,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我是說,假如有一天我走了呢?”
長方不解:“三殿下你要去哪裏?您去哪長方都會追隨您而去。”
顧德瑞沉默。
風起,葉落,盛夏爬在身上,攏上一層膩人的甜膩。
在太晨殿殿中,太子和聖主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爭吵,太子暴怒,聖主也怒,兩個人劍拔弩張。
李月公公將整個太晨殿清空,隻剩自己和自己帶的小太監候在外麵,裏麵乒乓作響,陳設悉數被砸碎。
聖主的手按在龍椅上,傷口重新破裂,順著手臂著大量的鮮血。
他自上而下的望著,下麵站著的是他的兒子,他最喜歡的兒子,也是最像他的兒子。
和他一樣心狠,一樣的不擇手段。
太晨殿中一片狼藉,能砸碎的都砸碎了,聖主摔進龍椅中,兩個人怒視著,誰也不肯讓步。太子向來是有節氣的,這可是他第一次這樣忤逆自己,聖主歎了口氣,壓住怒火。
“朕這般安排,自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