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用現金?”
“安嶽特別怕吵,手機突然響一下都受不了,有時候晚上沒睡好,不能聽見任何聲音,家裏所有家電,鬧鍾、手機,一概關機,不願意開機轉賬。”
範立青問,“那她怎麼跟蔣森約時間地點見麵?”
負責檢查電子設備的小虎回答。
“安嶽有兩部手機,智能機沒裝APP,通訊錄除了家人保姆,就是宋局的兩個秘書,還有一部老式手機,通訊錄空白,收件箱空白,但5月23日、6月3日和6月5日各有一次通話記錄,5月23日和6月3日是同一個號碼,跟衛蔚、金榮、蔣森和尹從輝都不符合,6月5日跟蔣森通過話。”
“誰打給誰?”
“安嶽打給蔣森,通話時間很短,隻有十二秒。”
範立青不信,“所以這包錢,還不是5月23日晚上,尹從輝那筆?”
證物已經交到庫房了,手頭隻有照片,她調出來投屏比較。
“黑底白邊,單肩皮包,長拉鏈……不就是這個包嗎?”
範立青坐不住了,拉上小汪,“走,你陪我再問問。”
十二長呃了聲,“人已經放了。”
幾個人都跳起來,馬提子尤其震驚,“你怎麼敢?廖隊回來打死你。”
範立青問,“什麼時候?”
“兩小時前,李局親自把我從床上叫起來辦的手續。”
馬提子歎息一聲,明白了。
“範姐,我看你別去找李局了,這明顯等廖隊走了放的,故意的。”
十二撐著頭很無奈。
“拘傳衛蔚和蔣森沒問題,但這個安嶽,逮捕證都沒有,嚴格來說,是作為拘傳蔣森的相關證人傳喚的,都不該進審訊室,更不該帶銬子。”
“誰說的?!”
馬提子被十二說愣了,盯著他看了好幾秒,突然指屏幕。
“就憑這個包,她就是作偽證!偽證也是刑事罪!”
“那可不能這麼說啊!人家分手的男女朋友,不能用同款嗎?再說崩牙給的是口供,又不是照片視頻,黑底白邊長拉鏈,市麵上得有多少啊?”
“那衛蔚死亡案呢?安嶽還有百優解呢!”
馬提子拍桌子不服。
“而且安嶽上星期剛複診過,以病情加重為由,開了以往兩倍的量,按照衛蔚體內殘留的藥量,安嶽停藥兩周就夠用了。”
“我怎麼覺得最高檢那個培訓,你沒好好聽啊?”
講邏輯,十二比馬提子強得多,侃侃而談。
“你說的這種,叫客觀間接證據,安嶽是有藥,但案發前一周,一個月,重慶市內,加量開藥的病人,隻有她一個麼?擴大到成都、綿陽呢?還有啊,百優解這類藥物,有些下線城市根本不限量,隨便買,不用提前囤積。”
“那她隻要裝瘋賣傻,發病吐白沫,拒不供述,我就拿她沒辦法啦?”
“那倒不是,在沒有直接證